“把客人都請走吧,今天不做生意了。”送完顧家叔侄回來,晉凌向杜二毛說道。
“為什么啊好端端的不做生意”杜二毛問。
“因為要打架了。”晉凌說道。他搬來一張椅子,放在草原居酒肆大門前面,淡然地坐著,就像等什么人。
客人們都被勸離了,酒肆里外,一下了空了下來。大家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沉悶得嚇人。
“對了,去我的房間里,把我的掠雁劍拿來。”晉凌吩咐。霍保匆忙拿去了。
剛把劍拿到晉凌手中,市集西面方向就氣勢洶洶地走來一隊人。靠近了一看,正是方橫刀、馬成、陸小忠等人。
方橫刀原來是不想來的,覺得方魁出馬已經足夠。后來又覺得有必要來看看熱鬧,至少看看一年多以來,那個讓自己多次落了面子和聲威的少年人,是如何倒霉的。
這些人在草香堂前停住了,看著晉凌,就像是一群惡狼,在看著待宰的羔羊。
“小子,知道顧家離去,自己要挨揍,特地在這等死的吧。”這一年時間來陸小忠的酒肆賠了不少錢,已經到了關門倒閉的邊緣,他對晉凌這個競爭對手可是恨得牙癢癢。
“在這等著也沒用,該揍還得揍”馬成指著自己的膝蓋,“他敢打碎我的膝蓋,現在我給他雙份的,我要把他兩條腿全都砸碎”
這副場景,這些惡語,讓杜二毛等伙計全部捏了一把冷汗。晉凌看向他們,神色淡然地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出來,不要出手。他們這些凡人,在仙士面前,沒有用處。
陸小忠竟然真的舉著一把鐵錘,斜著眼睛,往晉凌腿上瞄過來,在選擇落錘的地方。
姐夫方橫刀霸道,他這小舅子也霸道,生意做不過別人,就要動武。
“我本來覺得,朗朗乾坤之下,你們再卑劣,做事也要有底線。”晉凌眼神冰冷,“誰知你們一沖過來,就叫喊著要廢我雙腿我在雙石仙村開辦草園居,只顧做生意賺錢,還沒怎么立威,以致于讓你們都以為我好欺負。也罷既然你們送上門來,我就拿你們立威了”
身形一動,劍光飛灑
立威這一個詞,如果是對于普通的草原村農家子弟,像是楊力宣、楊力生等人的,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說不出口的。
但是晉凌不同,他是晉氏王族子弟,幼時就受到父親的嚴格教導。身份不同,處世及看待事物的眼光不同,所以氣度也不同。
父親雖然沒有教導他幾年就分別離去,但是這份王族的驕傲,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一來到雙石,就受到了顧家的照拂。現在顧家離開,就憑借著他能頻繁捕殺魔獸這份能力,紅透了眼睛的一些人,都能把這少年人給撕成碎片。
大陸有法治的地方,但法治往往都是為勝利者說話的。這也是大陸上通行的一句俗語。
所以,晉凌要通過這事,向大家宣揚自己的存在。
劍光一過,血點飛濺。重重的精鐵錘,連帶著半只手掌,灑著鮮血,一起掉落地上。
陸小忠慘呼著,捂著血流如流的斷腕,頓時跪在了地上。
一招,一招而已。
沒什么花巧的一招,就是個快。
“村主大人,方家氣勢洶洶地,要去找草園的麻煩。”一名護衛來向村主王沖報告。
“唔,知道了。”正在修煉的王沖眼皮抬也不抬。
那護衛一呆“大人,你不是挺關注那小子的嗎方家來意不善,只怕那小子會”
“他既然不愿意加入村主府的聚英樓,也辭去了草料場的差使,那么他跟村主府就沒有什么關系。”王沖生硬地說道,“如果硬要說有關系的話,那就是他還是我雙石仙村的治下子民。可是,整個仙村,三萬來人,每個人與別人之間的矛盾,難道都要我這村主去調解我不得累死”
“他跟顧家”
“顧家又怎么了這小子一直生活在顧家的庇護之下。現在顧家走了,也是該讓他經歷點風雨了。若他連這種情況都應付不來,又怎么值得我對他高看一眼”
一劍就斷了陸小忠的手掌,方家的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