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凌從黑鐲上白珠空間里取出曲爵令牌,輕輕撫摸,遙想著父母的模樣。只是他們的模樣,卻是越來越模糊了。
“他們的事先別管了。”李九斤目光盯在他手上,心中對于他有納戒類的裝備暗暗稱奇,說道,“你現在不能在草原村這荒僻之地久留。如果有心人要刺殺你,這里是極為隱秘方便的。在仙村里,各方勢力的人都有,互相掣肘,商氏做起事來,也要顧忌三分。我這就收拾東西,跟你一起到仙村去,繼續暗中保護你。”
晉凌大喜“九斤叔,這太好了,我那草園居里,正缺一個懂行的掌柜哪。”
掌柜李九斤無語地撇撇嘴,這小子,心里的算盤打得可真快啊。
李九斤原來是父親多年前安插在草原村保護自己安全的。
過了多年孤兒生活,已經對父母音容笑貌都有些淡忘的晉凌,想起父親的苦心,不禁覺得鼻子發酸。
落魄王族到了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如此而已吧。
也不知道他與母親,現在究竟身在何方,是死是活。但是,既然都能想了辦法保護自己這孩子周全,他們自己應該也有許多方法可以避禍。
李九斤說到做到,真的關張了自己的酒肆,來到了草園居。他隨后被晉凌委以掌柜管事重任。他本就善于經營酒肆,草園居在遠近也打出了名氣,所以店內的內外經營,大小事務,更顯順當。
明顯在經營方面力不從心的兩個蟊賊,霍保和杜二毛,讓他們偷雞摸狗什么的在行,管理店面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所以,李九斤來了之后,霍杜退居二線,甘打下手,唯李九斤之命是從。
而顧嘉只有一個任務,算帳收錢。
他們其實本來也沒覺得這新來的瘦白中年人有什么過人之處,可有一次被李九斤眼光一掃,三人竟然渾身發冷,心中哆嗦,自此之后再不敢廢話,唯命是從。
“晉凌,這,這九斤叔是什么來歷啊”顧嘉不只一次地向晉凌打聽,“明明只是個凡人,可是他眼睛一看我,我就覺得面前像是站了一座冰山,高大而又恐怖。就連我表叔,也從未給過我這種感覺。”
“你喝多了吧。”晉凌笑道,“只怕是眼花看錯了,他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不,絕對不止。”顧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別多想了。”晉凌說道,“你是被我哄來的,我知道你本心是不愿意長期做這酒肆生意,你的心中,有一頭猛虎,時時要撲出來,要做大事。有了九斤叔在,你可就輕松多了,我也輕松多了。”
顧嘉瞪著眼睛
李九斤的到來,確實大大解放了晉凌和顧嘉的勞累,他們畢竟是仙士,不必再對鎖事事事操心,可以用大量的時間進行修煉了。
“我過段時間要出一趟遠門,有事去黑巖仙鄉找你表叔。”晉凌說道,“你是草園居里唯一的仙士,千萬要小心,不可大意。方家吃了那么大一個虧,明面上沒有來報復,現在說不定在底下憋著什么壞哪。”
“知道啦。”顧嘉無精打采地說道。
“別忘了,這草園居里,還有你三成份子。”晉凌提醒他,“你為草園居的重修投入了那么多錢,欠你的錢還沒還清,就給你份子,三成份子。”
“真的一言為定”顧嘉來勁了。給別人打工,跟給自己打工,感覺確實不一樣。
“自然是真的。”晉凌笑道,“別忘了,你們顧家,可是我的大靠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