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大堂里,晉凌有些煩躁地踱著步子。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仍沒有看見任何方家的人,或是宋氏父子,或是相關的人等出現在這里。
雖然知道宋家父子掌握了仙村大權,有可能會報復自己。可讓自己這樣的等待,算是哪門子的報復
難道是調虎離山腦中掠過這道想法后,他頓時手腳冰涼。如果把自己困在這里,趁機對付晉園里的其他人
念及至此,頓時度秒如年。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了動靜。宋寧帶著六七名刑堂護衛以及一名坐堂師爺,從大堂里門了進來。方橫刀及兒子方魁、方昆,小舅子陸小忠,還有心腹馬成跟在了后面。
宋寧走上大堂上首正中的案前坐下,面對眾人。
他今年只有十七歲多,身材魁壯,人也陰沉,往那刑堂主的位子上一坐,還真有些像模像樣。
宋寧微瞇著眼睛,眼睛中有著說不出的得意。就在剛才,他派出的人回報說,草園居酒肆已經被葉征派去的人打砸得一塌糊涂,里面的人也多數被打成重傷。聽到這個消息,他真比三伏天喝了一大碗冰鎮糖水還舒服。
解氣啊,真是解氣
看著晉凌,他暗中得意,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酒肆里發生的事吧。等會,告知這個消息后,這小子的哭相,一定很好看。
這樣想著,他一拍案上的驚堂木。
“今日,我作為刑堂主,主持審理方家人控訴晉凌以及顧家倚仗武力,巧取豪奪方家財物一事。方橫刀,我現在是刑堂主,負責仙村刑堂的大小事務。你們父子是苦主,不要害怕,當著他的面,將他如何用武力欺壓你們的事詳細說來。師爺,你一一記好。”
“遵命。”那名師爺在側旁的文案上坐下來,展開筆紙。
武力欺壓。聽到這四個字,晉凌心中一陣冷笑。
“堂主大人,小人狀紙已經遞上去了,所訴的句句屬實”方橫刀鼓著一臉橫肉,指著自己沒了一耳朵的臉頰,“我的耳朵,就是被這小子削掉的”又指著陸小忠斷了一只手的左腕,“我的妻弟陸小忠的手,同樣是他砍下的”
他望向晉凌,滿臉憤恨,“還有,我們每個人的膝、肘關節,都被他用劍刺穿以致于我們現在連行走都極為不便”
一邊說著,一邊向宋寧展示各人身上的傷勢。
那名師爺仔細記錄,一個字都沒放過。
“晉凌,方橫刀所說的話,可是真的”宋寧陰聲發問。
“是真的。”這些話是事實,少年人沒有必要否認,也無意否認。
“方橫刀,他為何對你們下此毒手你們之間,此前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宋寧繼續問道。
“回稟大人,我此前根本不認識他”方橫刀說道,“我在仙村的市集上,開設有一間橫刀仙品鋪,衣食富足,和睦鄉里,與世無爭。”
聽到“和睦鄉里,與世無爭”四個字,別說晉凌,在場的護衛們不禁都在心中暗罵,就你那德性,也好意思說這話
“可是,有一日這小子帶著一只捕獵的魔野兔,在市集上擺攤,并未繳納一個銅元的稅費。我方家在市集上向來具有一定的良好聲望,也被村主府委以協管市集之重任。”方橫刀的口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伶俐過。
“向來具有一定的良好聲望是聲名狼藉好吧。”很多護衛已經在心里臭罵開了。他們之中,因為貪圖便宜在橫刀仙品鋪中買過武器裝備,結果其質量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不但由于打制不均勻用著極不順手,而且在對戰之中極其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