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當魏隆回到軍營,故意在韋一峰等四人的營帳四周晃蕩的時候,他的腳步聲早就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韋一峰躥了出來,罵道“小子,你在這走來走去做什么”
這韋一峰,就是那天打砸草園居的四人中的領頭大漢。
“我,我”魏隆支吾了一下。他的手探在懷里,懷里鼓鼓囊囊的。
“什么東西,拿出來你難道要對我們圖謀不軌”另外幾個人也出來了。
“別、別誤會”魏隆慌忙叫道,他的手也從懷里拿了出來,拿出來一壺好酒,一包上等牛肉。
“什么意思”看到酒和肉,在軍營營帳中已經憋了好多天,被葉征明令嚴禁出門的韋一峰四人,眼睛都紅了。
“小弟,小弟好賭,但是苦于軍營營規森嚴,只能在營假之時,才能到仙鄉賭上幾把。”魏隆說道,“那天值勤之時親眼幾位大哥深夜歸營,衛隊之中卻毫無懲戒。小弟特備薄禮,想向幾位大哥求教。”
他補充道“小弟薄有些錢財,如果日后能夠得到幾位大哥大開方便之門,讓我去仙鄉多賭上幾把而不受懲戒,錢的事,好說,好說。”
說著,衣袖一動,一包金元,就慢慢地遞了過去。
魏隆為晉凌辦事,既為自保,也為錢財。
在這樣的前提下,二人一拍即合。魏隆拿了晉凌的錢,刻意去交好韋一峰等四人,不是送酒肉,就是陪著他們賭錢。
韋一峰等人也真以為魏隆這樣做,是因為自己等人在葉征面前說得上話,能夠幫他外出賭錢方便,所以也就心安理得地享用這些酒肉財物。
他們就這樣很快熟絡起來,也使得魏隆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雖然有酒有肉,畢竟也是在軍營里,不能明目張膽地吃喝,尤其在喝酒時,不敢高聲吹牛叫嚷,讓韋一峰等人覺得憋氣不爽。魏隆便趁機旁敲側擊,不斷地向他們說著在仙鄉吃喝、賭錢、逛青樓等等的樂子,誘得他們心癢難捺。
終于,在衛隊軍營里熬了大半個月,韋一峰等人實在忍耐不住,在一次營假到來之前,向葉征要求去靈山仙鄉尋些樂子。
“你們在雙石打砸草園居,尤其是傷了那小子的兄弟,已經大大惹火了他。”葉征說道,“現在出去若遇上他,他必然不會善罷干休。還是呆在軍營里安全,他總不敢來這里抓人。”
“大人。”韋一峰不屑地說道,“這小子再厲害,現在不是乖乖地聽大人你的話,向大人你低頭求饒了嗎若非如此,大人怎么會將他從地牢里放出來”
葉征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這個家伙。韋一峰等人并不知道童玉和自己打壓晉凌的真正目的,也不知道那十四個衛隊中的仙士軍士,就是死于那小子的火雷之手。
他們也不知道,在那一役中,在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副統領大人,身受重傷,寫下過極為恥辱的血書,回來的時候,惶惶如喪家之犬。
那一役,是葉征有生以來,最為恥辱的一戰被迫寫下血寫誓書,更是其心中之刺,雖然這事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深藏心底。
那小子的狠辣和睚眥必報,豈是這幾個家伙的木頭腦袋所能想像的。
“葉大人,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而且,他在雙石,我們在靈山,隔著幾十上百里路哪。難道,我們就這樣,永遠不出門了么這也不對啊。”韋一峰說道,“大人既然敢讓我們明目張膽地去打砸草園居,打砸之事都做了,還怕他報復”
“是啊,大人。”盧勝說道,他也是憋壞了,“我們為大人辦事,結果回來之后,就像被關了禁閉。軍中人多眼雜,看在大家眼里,未免會寒了大家的心。那樣以后,有誰還愿為大人盡心辦事”
他這話說得在理,葉征不得不多考慮了一會。他以前在衛隊里的職位是行軍書記,是輔助童玉管理衛隊來往文書的,也是其心腹參謀。現在升了副統領,是在洪長慶身死之后升任的,軍中之人,尤其是洪系之人多有不服。
他急需要一些手段,拉攏安撫軍心。
韋一峰等人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長期將之困在營帳中,也容易生事。
“營假時出去倒是可以。”葉征想了一下,終于說道,“但是只能就近去靈山,不能去雙石。出營必須著便服,不得穿戴有任何軍士裝束的東西。在外不得醉酒,以免胡亂說話,明白嗎”
韋一峰等人大喜。過了兩日便是營假,他們當即提前辦好各類出營請假事宜,準備下山好好快活一番。
魏隆很快就得知了這個消息。當日民夫送菜肉入營時,他找了個機會,把這個事情給一個叫張壯的屠戶說了。這人是楊力生發展的眼線之一,每隔兩日便會向衛隊送來一車新鮮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