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應該如何迎接商振的怒火
一想到這里,商拓就心慌意亂。這次急切地請各方人馬到來,就是要研議自己的去留。如果北晉王國呆不得了,他就想辦法逃到孤竹國去,以觀后變。
“王叔,我覺得你不必慌張。”商煜說道,“就算父王通過毒尊之事,猜到了他中蠱毒之事與你我有關,現在朝中多數文武官員都站在我們這一邊,他也不會直接與我們撕破臉皮。畢竟,父王他也知道,他在北晉王國里最大的倚靠,劍尊洪勝這一下也傷得不輕,短期難以復原。”
“而且,父王自身雖然恢復了康健,但是修為上的損害,身體經脈中的損害,卻是長年難以復原的。父王是個聰明人,在大王兄羽翼成熟之前,應該不會與我們正面沖突,而且是會容忍下來。”
“因為,他知道,一旦大家撕破了臉皮,大王兄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屆時不但是大王兄,甚至連他自己,也難保再度有性命之憂。”
“二殿下的意思是,這就好比是兩個敵手,暗地里恨不得將對方當場咬死,臉上卻不得不笑臉妥協”童濟年問道。
“知子莫若父,同樣,知父莫若子。當年父王沒有背叛北晉之時,在北晉王國治下擔任軍方將領,同樣時時委屈求全。他的性格,當斷則斷,斷不了的話也能夠隱忍求全。”
“如果說以前父王對大王兄還不算看好的話,那么經這一事,知道大王兄為著救治他而做出的種種努力,他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保得大王兄的周全,直至其實力變強,能鞏固其儲君地位為止。在這其間,他絕不會,絕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出來”
“所以,我們現在要沉得住氣,安下心來。以前怎么做的,現在還是怎么做,不可有任何慌亂之象。這樣,也讓父王和大王兄,猜不透我們的底牌,也弄不清我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樣說來,確也有幾分道理。”商拓點頭道。
“至于那個小子,他現在不是要有一塊封地了么”商煜早已經想過這個計策,“他的封地是雙石仙村,三千多人口,下轄十幾個村子。這么大的地盤,這么多的人,給他編排些些足以抄家來族的事出來還不容易”
“父王給他大加封賞,并不是他真心認可了晉氏遺族,決心就此化解兩姓恩怨,而是把做給王國百姓看的一旦他手里有了晉氏謀反,或是犯下什么大罪的證據,相信我,他變臉變得比誰都快”
“為什么”商拓說道,“據我所知,王兄并不是一個反復無常,會背棄信約的人。”
“與晉姓重新媾和,就等于承認他以往三十多年都是做錯了。對于一個君王來說,承認這樣的大錯,是非常困難的,即使是表現上承認,內心里也必然十分抗拒。我們如果給他制造出晉氏謀反等大罪的證據,他必然會就坡下驢。”
“相信我,這就是帝王的心術。”
“帝王,是永遠不會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