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先生,那少年,那少年可不是一般的鄉野少年,他,他可是前朝晉氏的王子,晉南山唯一的兒子啊。”商煜臉上掛不住地說道。
“他透露身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在這之前,那么長時間,大家想想,那段時間的他,在大家心目中,是不是就是一個蹦在雙石仙村這個小地方的少年雖然做了些不凡的事,可是他的層次,是不是只是在仙村層次代村主,副村主而已”閭丘治平憤憤地說道,“殿下放著自己的正事不干,第三衛隊放著自己的正事不干,血隱一族放著自己的正事不干,偏偏把整副心思都用在了這么一個仙村層級的少年人身上殿下、童統領,我問你們,那段時間里,一開始時,這少年人與你們,有何仇怨就因為他姓晉”
商煜、童玉盡皆無語。
“要收拾他其實很簡單,不必急于一時,讓他在仙鄉、仙村里蹦一蹦,又怎么了”閭丘治平說道,“做大事的人,首先要抓大事。就算小事讓自己滿心窩火,麻癢難耐,也要硬生生地把這口氣吞下去。做完大事之后,再去處置這些許小事,難道還不是手到擒來那小子蹦得再歡,現在也只是王室屬下的一臣而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殿下若登了王位,要治他一個臣屬,可以有一萬個理由。”
這番話像醍醐灌頂一般,給了在座諸人都是當頭一擊。眾人一同沉默,思索著他這番話中的道理,久久不語。
終于,商煜走下座位,來到閭丘治平的面前,向他深深一躬“多謝先生提點,讓我的恍然大悟,霍然開朗之感。請問先生,父王動不得,那小子也動不得,難道就任由大王兄借著此次治毒之功,慢慢坐大”
“當然不能。”見到他對自己有禮,閭丘治平的語氣也平和了一些,“我剛剛說,商王動不得,那小子也不必動,但是我沒有說,大殿下動不得。”
“可是先生。”商煜急急地問道,“排擠打壓大王兄,這是我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就是怕父王說我們兄弟相殘,才一直不敢下手加害,才把下手的目標對準了父王。難道,不對付父王,只對付大王兄,父王對我的觀感就不會變差了”
“殿下。”閭丘治平說道,“我在九算門之中,學習的最多的就是帝王治世制衡之道。近日來,我也多曾了解過商王的脾性。他是開國之主,是結束了數千年來晉氏王朝統治的商氏開國之主,是一代雄主。對于雄主的心思,我大概也能猜測一二。”
“哦”商煜頓時豎起了耳朵。
“商王到現在沒有選定王位繼承者。雖然大王子排行最大,也代理著監國一職,可是商王不管在什么場合,都沒有透露任何議定儲君之事。殿下,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閭丘治平問道。
“意味著什么”商煜一愣,“正是因為父王沒有選定儲君,所以我這兩年來才苦心與王兄相爭的啊。若是他定了王兄為儲君,我,我”
“這意味著,商王在考核你們”閭丘治平嚴正地說道,“他在觀察,看你們這些王子之中,究竟有誰最適宜成為他的繼任者”
“而且,這也說明,他對大王子是不滿意的若是滿意,他也不會這樣一直在觀察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