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隨著帝國仙爵司特使谷梁大人的一聲驚呼,北晉國主商振陛下急忙抬眼望去。這一望,讓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谷梁說過,這血引盤里保存著晉氏三代之內的血液。盤上刻有帝國帝室最強大的仙念陣法師制作的陣法,仙力驅動陣法,滴血入盤,如果血液與其中的晉氏王族血液相融合,毫不排斥,同源同性,盤內的血脈陣法紋路,就會泛起瑩瑩白光。相反,如果血液與其中的血液并非同源,互相排斥,就會出現蒙蒙的紅光。如果雖然有血緣關系,但不是直系后裔,是旁枝所出,雖然有紅光,但是會斷斷續續,光芒亮度也非常微弱。
現在,晉凌也滴血入盤,一切也都按照流程推進。但是,血引盤出現的狀況,卻讓谷梁和商振這兩位大人物都為之吃驚不已。
因為他們眼中的血引盤,既沒有發出白光,也沒有發出紅光,甚至可以說,沒有發生什么光芒。如果硬要說比起之前未滴血時有什么異常的話,那就是盤中滴血處,仿佛升起著一點微弱的黑霧。
“難道,他不是”商振失聲叫道。
“不,不可能”谷梁也十分失態地叫道,“當年那少年人來到晉華城,滴血入盤,盤中血漬與其鮮血相溶,陣紋共鳴,泛起蒙蒙白光,那副景象,在場者有目共睹如今我看這少年人,相貌骨骼與當年十年前仍有六七分相像,分明仍是一人。而且,而且,他還擁有著冊封文書和令牌,這兩件東西,都是晉氏王族視若生命的寶物,是拼死也不會落入旁人之手的”
這話讓商振多少有些安慰,仍是大惑不解道“可是,大人,這”
“其中必有蹊蹺”谷梁一臉認真地說道。臉上雖然認真嚴肅,他的腦中,卻不由地回想起十年前,這少年人在一名晉氏王族強者護衛的帶領下,前來仙爵司繼承晉南山爵位的情形來。
那時候,谷梁剛剛得到擢升,主管孤竹國這一帶地域內大大小小十幾個王國的爵位傳承事宜。那護衛帶著少年人晉城,經過通稟,見到了他。
“護衛來報說,你是北晉王國晉王晉南山的獨子,晉城”
胖胖的谷梁瞇著眼睛,打量著少年人。
“晉城參見大人”少年人跪下,向他施禮。雖然年紀,一舉一動,甚有禮節規矩。
“北晉內亂多年,晉王晉南山下落不明,不知所蹤。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晉城可有憑據”谷梁二話不說,先問身份憑證。這是他在仙爵司就職養成的習慣。
仙爵司主管帝國治下各地爵位的繼承、封賞,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也容不得關點差錯。不管是什么人繼承或獲得什么爵位,他首先就要問對方要憑證。
“大人請看,這是晉王晉南山的部爵冊封文書和部爵令牌,以及他臨終行前親筆寫下的將爵位傳給獨子晉城文書,上面有他的血指印,璽印以及親筆簽字。這一件,是晉氏王族族譜,上面的最后一人,就是晉城。”那護衛從納戒里取出幾件東西,一一放在了谷梁面前。
“晉南山人現在在哪里”谷梁并不急于看這些東西,只是問道。
“晉王為躲避商氏捕殺,流落在外,下落不明。”那護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