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還有旁人在側,晉凌沒有多問。
稍頃,進入到砍柴的區域,幾個人分區域各自砍柴。
楊樸在晉凌的身邊,發狂一般地擊打一棵樹干,拳頭上已經是鮮血淋漓,臉上悲憤不已。
“你怎么了”晉凌上前,趕緊把他拉開,“你瘋了看你的手。”
楊樸早已經力竭,只是憑著一股悲氣在瘋打。被他這一拉,頓時一跤坐倒在地,神色郁悶痛苦,將臉埋在懷中。
“一大早,你怎么跟鄭天秀發生沖突的”晉凌問。
楊樸撫著臉上的傷處,神情痛苦,說道“一大早,用完早點之后,月蘭就去找他。自從在這營地里見到鄭天秀之后,她就像著了魔一樣,整天都愿意跟他在一起,對我們這些王國的愛理不理。通判大人看在眼里,勸過她好多次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肯聽。而那鄭天秀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對于她欣然接受。二人就這樣出雙入對”
晉凌心里暗嘆一聲,楊樸都用上“出雙入對”這樣的詞了,可見其心中對于馮月蘭是非常喜歡的。
“我,實在受不了了,就上前阻攔。我對月蘭說,那鄭天秀是一座大仙城的少公子,未必是真心喜歡她,只是看著新鮮,膩了就會一腳踢開的。”楊樸很是抑郁地說。
“你昏了頭了怎么能說這樣的話”晉凌說道,“這些話全是你的激憤之言,誰聽了都會覺得不高興的。”
“我確是昏了頭了,所以才說出這些話來。”楊樸苦笑道,“然后,鄭天秀就突然出手,打了我一巴掌。我自知理虧,也未還手。而且,我知道,如果還手的話,也是自取其辱。”
“兄弟,聽我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得他們去吧,不必強求。”晉凌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可是我如何放手”楊樸神情非常難過,“我與月蘭在一起呆了六七年,可以說是朝夕相對。而這鄭天秀只與她相處了幾天。憑什么憑什么”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晉凌冷眼相對,“為了一個女人,至于嗎你今天多少歲才十七吧大好年華,青春正好,以后遇上的漂亮美女多得去了,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比不得你,阿凌。”楊樸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你這幾年有著很不凡的際遇,我知道,楊萱,纓雪、商然都與你或多或少有些意思。可是我不一樣,這么些年來,我只是喜歡著月蘭一個人。而你看那鄭天秀,很明顯只是貪新鮮而已,他那樣的人,會真心對待月蘭嗎他敢說,他以后會娶她嗎”
“你敢”晉凌反問了一句。
“只要她愿嫁,我就敢娶”楊樸氣壯山河地說道,“哪怕我的身份地位不如她,我拼了命,也要讓自己出人頭地,配得上她”
“真是令人感動啊。”不遠處一個聲音說,然后那人拍起了巴掌,顯然是在為這番話鼓掌。
那里,原來是另一個砍柴者的區域,現在站了兩個人,一個是馮月蘭,另一個是鄭天秀。
二人慢慢走了過來。鄭天秀一臉的譏諷,而馮月蘭的臉色卻很復雜。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番話竟然被馮月蘭給聽了去,楊樸頓時臉紅過頸,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