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話里說了兩件事。
一是鄭天秀的修為確實比晉凌要高。
二是晉凌是一位身具爵位的人。
尤其是后者,在爵位二字上面,他加重了字音。
“爵位”果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韋天辰的眉頭皺了起來。身具爵位的人,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具有尊崇的地位。
馮遠道接著壓低了聲音,以只有他與韋天辰才能聽到的傳音方法向他說道“此人,是北晉王國前國主晉南山的獨子,身份之尊,絕不在你們小公子之下。”
他不愿意多生事端,尤其不愿意在晉凌身上還有傷的情況下,與肇星仙城的人再起什么不必要的沖突。所以,就直接點明了晉凌的身份來歷。
聽到晉南山三個字,韋天辰臉色大變。他看看晉凌,仔細打量著,然后又看向馮遠道,還是不敢相信。
后者再度緩緩地點點頭。
韋天辰終于信了,招手向鄭天秀說道“小公子,不要再鬧了,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要做。”
“韋叔,就這么放過這小子了”鄭天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是,他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我們已經決定盡快撤離此事,前往山海城準備應考。你也早去準備。”韋天辰看看晉凌,又看看馮遠道,“馮大人,鄭公子是我們城主最寵愛的兒子,事情鬧成這樣,實在不好意思,告辭了。”
“無妨,都是少年心性。”馮遠道一笑。
雙方各自散去,準備撤離。這一場風波,算是過去了。隨后各方人馬都開始整理行裝,撤收帳蓬。
北晉王國,晉華城,二王子府。
“閭丘先生,那小子遠離王國這段時間,正好是我們打擊王兄的勢力,指使虎狼幫將晉園一舉鏟平的好機會。”二王子商煜不解地看著閭丘治平,“為何你一再阻止我這么做”
“殿下。”閭丘治平安然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那小子蹦得再歡,他的產業和勢力也不在晉華城內,其實無足輕重。要對付,還是先對付大殿下。”
“那小子的勢力雖然不在晉華城,可是擴展神速。”商煜說道,“聽說他們晉園生產的什么美酒香煙,已經在王國各仙鄉出售。他們的錢莊和客棧酒肆,也開始在各仙鄉開設分店。假以時日,必然會進入晉華城。王兄手底下沒什么能人,馮遠道算一個,這小子又算一下。尤其是這小子,雖然不在晉華城,可是攪起的大事小事不斷,聲勢很盛。如果及時折了這小子,王兄就相當于失去了一只手臂。”
“殿下。他再能蹦,也終究是臣。大殿下才是跟你爭奪儲君之位的人。”閭丘治平說道,“你鏟平了一個晉園,大殿下還會再扶助成立另一個晉園。但是如果沒了大殿下,難道還會有另一個王子敢跳出來跟你爭儲不成總與一個鄉野間的小勢力計較,那顯得殿下你的心胸格局,也放到了跟這鄉野小子一樣的水平。”
“先生言之有理。”商煜省悟,馬上又怒道,“不過,那小子著實可恨”
“殿下不必著急,我們在南方蠻族的部署,已經見效了。”閭丘治平顯得胸有成竹,他掏出一封密信來,“剛收到密信,南方三大蠻族,山鬼、百越、婁方的首領寫來的,說是將派特使來晉華城,慶賀國主五十五歲壽辰,同時將與殿下密議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