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死定了”劉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劇痛的胸口,殺豬般地大叫,“你、你等著,我,我這就將你惹是生非,不敬尊長,在宗門內擅自對同門出手等種種惡狀稟報外門執法長老”
“你、你就等著被廢去修為,亂棍逐出宗門吧”
聽了這話,在場的諸位柴火隊弟子心中一沉。
程松踏前幾步,站在晉凌與劉越中間。他畢竟是一個帶領一支三十七人的隊伍的隊長,在此情況下,必須出面維持一下場面。
“劉文書,得饒人處且饒人。”程松沉聲向劉越說道,“柴火隊本就是全宗底層中的底層,既無油水,也無好處,大家在此日日勞作,理應同舟共濟。不過是一點小事,何必傷了和氣,也寒了柴火隊上下的心”
“小事我被他打成如此重傷,你說這是小事”劉越指著自己被血染紅的胸口,劇烈咳嗽了幾聲,痛苦難當。
“是非曲直,你劉文書心里應該有數”程松聲色一厲,“在場這么多人,事情的經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就算你劉文書背后有人撐腰,可是你真以為,山海宗外門,可以被那人一手遮天嗎宗門以公道正派為旨,如果此事被人告上宗主,副宗主,宗門執法長老,事情鬧大,只怕任憑是誰,也無法收場吧”
劉越一窒,四下望望圍觀的弟子們,暗中咬牙。
“劉文書你也說了,這晉凌能夠將同階的你打成重傷,在短短時間能夠修煉成功山海訣第一重,速度之快,較之內門的天才們也不逞多讓。他才不到十八歲,這樣的人,未來天長日遠,前途不可限量。劉文書你,何必枉作小人,得罪日后難以望其項背的人”
最后這一句話,說的已經很不客氣了。幾年來,柴火隊的弟子們何曾聽過自己隊長在劉越面前說過如此硬氣的話,連“小人”二字都罵了出來,一個個更是覺得大大出了口惡氣。
程松不愧是做隊長的,幾句話把利害關系就分析得清清楚楚。意思很明顯了,這晉凌入門一月就能修煉成功第一重山海訣,誰知道日后會有什么樣的成就你劉越若要整他,未來他飛黃騰達之時,再來報復,你豈非自作自受反正你與他并無深仇大恨,何不網開一面
劉越當然不是傻子。看到如此形勢,柴火隊已經同仇敵愾,自己又受了傷,硬要再為難晉凌,實在討不了什么好去。程松說得其實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把事情向族叔劉沐風長老報告一下吧。至于面子上,當然過不去,有機會還是要整這小子一下,狠狠地整。
既然認慫,他便只好忍著痛給晉凌記下了柴火合格的數字,灰溜溜地踉蹌地離開柴火隊,去找劉長老匯報。
在他的背后,是柴火隊上下轟然的大笑之聲。
稍后,程松和林征二人將晉凌帶到了程松房間之中。
“小子,你厲害啊。”林征苦笑著,“隊長和我,都完全走了眼了。你是有底子,敢惹事,像你這樣的人,其實一早就不應該分配來我們柴火隊。想必,分配你來這里,也是劉長老他給你穿的小鞋吧。”
“我不知道。”晉凌莫名地撓撓頭,“我真沒得罪過劉長老啊。我甚至還沒正面見過他一面,跟他說過一句話。”
“你倒不一定直接得罪過他,或是得罪了他要袒護的人。”程松對劉沐風的性子很是了解。
“得罪了他的人”晉凌更是莫名其妙。突然,他想起前些天遇見過鄭天秀的情形。鄭天秀那時揚言要對自己進行報復。自己在這山海宗里,得罪的人,估計也只有他了。
只是他,又如何與劉沐風長老勾結在了一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真是令人頭痛啊。晉凌郁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