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庚區海力室的主管宗仁壽是來向外門主管劉沐風報告這兩起發生于外庚區的異常現象的。這兩件事,雖然是發生于外庚區的,影響有限,不必要讓宗主耳聞。但既然宗主耿通天等人在場,他也沒有避忌。
因為,山海宗上下都知道,耿通天是非常隨和的一個人,也是從來不避忌什么事的一個人。
沒想到,這兩件事如何處置劉沐風還沒有示下,宗主耿通天在旁已經發話了“那個少年,是個怎么樣的少年”
宗仁壽一愣,沒回過神來。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宗主會問起這個。他是在向外門長老劉沐風報告情況,按理來說,宗主不應過問。
“宗主管,宗主問你話呢。”劉沐風暗中提醒了他一句。
宗仁壽這才醒過神來,忙向耿通天躬身回道“回宗主,那名弟子現在被外庚區海力室的執法弟子扣押。據說是一名剛剛入門一個月的弟子,十六七歲,來自北晉王國,高級仙師修為,現在在外庚區柴火隊。”
“柴火隊的弟子怎么能夠有資格進入海力室”耿通天的聲音有些冷峻了,“別說是柴火隊的弟子,仙尊修為以下的弟子,一般來都是不被允許發放海力室玉牌的。他是如何進去的”
劉沐風也發現宗主似乎對這件事比較關注,臉色也嚴肅起來“宗主管,你好好說。好好想想,再說。”
宗仁壽頭上隱有冷汗滲出,頭更低了“回宗主、劉長老,據那弟子說,他原是只有藏的玉牌,有三個時辰的讀書時間。可是在藏前,他遇上了一名急于看書但只有這海力室玉牌的師兄,跟那人私自交換的。”
“原來是這樣。”耿通天的臉色緩和了些。
“你是說,那間海力室廢了”劉沐風的臉色則很不好看。外門區八處海力室,每一間都花費巨資建造,“那弟子是如何做的竟然敢將本門的海力室煉廢”
耿通天向他擺了擺手,問道,“那這弟子傷得怎么樣臟腑經脈只怕也在重壓之下廢了,可惜了。”
他臉上非常遺憾。每一名山海宗的弟子,在世間來說,都是一個人才。就這樣廢了修為,實在可惜。
“廢了”宗仁壽又是一愣,趕緊回道,“回宗主,那弟子沒事,渾身上下一點傷也沒有。而且,不但沒有受一點傷,還順利地由仙師級晉階仙尊級”
“什么”這一下,這間議事廳里所有的人,不止是耿通天,包括那些見多識廣的宗門元老、長老都是吃了一驚。
“那弟子說,他在那海力室里修煉,由于壓力過大,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晉級為仙尊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宗仁壽惴惴不安地解釋著。
“純屬胡扯”一名長須長老臉上隱有怒色,“那名弟子肯定沒說實話一名仙師級的弟子,入門才一個月,就敢進入海力室,承受三重海力還有暈過去之后就晉階仙尊級之說真是豈有此理”
“是啊,若是如此,我們大家也不用苦苦修煉了,每天把自己打暈過去一次,不就可以了”另一名長老譏聲道。
耿通天制止了大家的議論,沉聲問道“那名新入門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按理來說,他一個掌管數萬人的宗門之主,是不應對一名剛入門的最低級的外門弟子如此上心的,
“回宗主的話,那弟子姓晉,名叫晉凌。”
“什么”這回是劉沐風失聲叫了出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毀了海力室自己一點事沒有反而晉級仙尊的弟子,竟然就那是那個小子。
那個當眾打傷他的族親劉越,削了自己面子的小子。
那個不管是鄭天秀還是馮月蘭都恨得牙癢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