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尖酸刻薄之語,晉凌大怒,急忙回頭,只見到鄭天秀抱著胸,倚在旁邊一棵樹上,冷眼相看。
聽鄭天秀這么一說,幾名守衛當即警覺起來。確實,宗門之內,完顏副宗主的授課玉牌最為搶手,千金難求,往往都是宗門內的杰出弟子,或是對宗門做出重大貢獻與犧牲的弟子才得以得到。而且得到玉牌的人,基本上都視若珍寶,極少會另借他人。
如果面前這個少年人,只是個最不入流的柴火隊弟子,確實是沒資格得到的。那么這玉牌的來源,就很可疑。
“鄭大公子,我的授課玉牌從哪里來,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晉凌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轉向幾名守衛,“各位師兄,請問,進入這課堂之內的人,每一個都要解釋手上授課玉牌的來歷么”
幾名守衛都愣了,沒想到這少年人說話如此不客氣。其中一名年紀最大約有三十來歲的,先是一愕,繼而哈哈笑了一聲,“臭小子,還挺有脾氣。我不問,我不問還不成嗎,進去吧”
收下玉牌,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一下晉凌的腦袋,揮手放行。
宗門內確實沒有規定要查證每個人手中授課玉牌的來歷。換言之,只要手上有這玉牌,管你怎么來的,盡管用去吧。
晉凌走入帳蓬之中。鄭天秀不甘落后地也交了一枚玉牌,與他盡量并行進入。
“小子,聽說你很不錯啊。”鄭天秀眼中閃過一陣妒忌之意,“一個月,就練成了山海訣,還突破了仙尊級”
“那又如何”晉凌冷冷地說道。
“我想跟你說的是,不要得意太早。”鄭天秀說道,“山海宗很大,比你強的人也很多。現在你蹦得歡快,遲早,你會連哭都哭不出來”
“多謝提醒。”晉凌回以一個微笑,“至少,我現在還蹦得歡快。不知道你鄭大公子,現在歡快否”
鄭天秀臉色一黑,扭頭就走,到遠處找座位去了。
帳蓬內的空間很大,足足可以容納數百人。帳蓬頂上,懸掛成上百枚的光石,就如同滿天的繁星。除了中間設置了一座講臺外,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來聽課的弟子們。
大家端正地坐著,交頭接耳低聲談論著,一個個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
“完顏副宗主仙力高深,已經修煉到了山海訣第五重。她對山海訣的領悟極為深刻。”
“她的講課,必然會對我等有重大啟迪。”
“山海宗內,論實力自然是宗主第一,可論起授課水平,完顏副宗主才是最好的。”
“完顏宗主一年講課四次,據說每次之后,宗內都會誕生幾個修為突飛猛進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