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康的言語中對二人評價頗高,令剛一始始的冷淡氣氛,被一下子沖淡不少。
晉凌心中暗笑,只怕這武家父女二人早就看中了郎五的稟性和能力,卻一直沒有說破。
“晉少俠那天說,郎五無父無母,兄長又在
晉松城坐鎮,不能離開。作為他的仙主,你愿出價值二十萬金元的晉松城土地作為聘禮,為他迎娶蕓兒過門”武學康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后,開始談正事了。
果是為了這事。這事,確實也只有晉凌有資格與之相談。
修仙界里對于仙主和臣仆下屬的界定非常嚴格,仙主往往可以主宰臣仆下屬的生死。臣仆下屬若是父母不在,仙主也有足夠的資格干預其婚嫁之事。
“不錯”晉凌郎聲說道,“武家的武蕓姐有才有貌,我晉園的郎五掌柜亦是生意場上的一方人才,更難得的是稟性正直,心思如一。二人彼此有意,正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晉凌愿意全力促成這一如意姻緣”
“珠聯璧合”武學康的眼睛瞇了起來,“
我的蕓兒是武家大小姐,雖然身為女子,未來不能夠全面繼承家產,可是武家家大業大,她所能得到的家產極為豐厚,而且不管在武家,還是在整個山海城,她的地位非常但是,郎五只是晉園下屬的一個掌柜而已,就算有才,賺的錢也多不是他自己的,名份上也不好聽。”
“整個山海城想娶蕓兒的權勢貴族、修仙強者、巨富大商的子侄們,想娶蕓兒的,排著隊也能從這里直接排到大街之上,其中有才有貌人品好的人杰也不少。這么多人,我為何要選他為婿”
這也是郎五一直擔心的,若不是由于這兩方面的情況,他早就有勇氣向武蕓提親了。聽了這話,全身抖得更厲害了。
他不是膽小之人,可是他害怕,害怕今日,
就是他與武蕓破臉,形同路人的一天。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晉凌不為對方的犀利言語所動,“武族長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深知這句話中的道理。且不說他們彼此有意,我就問,武族長說我郎五掌柜的前途,不如那些權貴、強者、富商的子侄”
“難道他一個掌柜的,未來的前途,會比這些人的好”武學康冷笑。
“敢問武族長,何以謂之前途”晉凌問道,不待對方回答,“論錢論勢論修為論官位論名聲武家是經營之人,我們就在商言商。郎五是晉園在山海城所有產業的主管者。現在整座山海城最具口碑,也是最賺錢、規模最大的客棧觀海居客棧,由他主管;整座山海城的最大的錢莊晉園錢莊,包括
一個總店錢莊,四個分店錢莊,每日進出金元達四百萬規模的,由他主管;整座山海城最大的百貨店,包括一個總店,同樣四個分店,每日營業流水高達三百五十萬金元的,由他主管;整座山海城最大的車馬行,晉園車行,一個總店,兩個分店,每日制造銷售馬車近百輛,營業流水近百萬金元,由他主管。其它的各類產業還有七八種,營業額加起來也有數百萬之巨。這些產業,我晉園都放手讓他一個人在這山海城主管,他的下屬之中,有仙士護衛四十余人,各類工人雇員七千四百余人。請問,這叫不叫前途”
“雖然不凡,可是這些產業,并不是他自己的,而屬于你,晉園少主。”武學康說道,“他只是你下屬一個干活的。相比起他,我更覺得,你更適合做我武家之婿。”
這話一出,不管是晉凌,還是郎五,還是武蕓,都是一臉黑線。這話說的。
泥妹的晉凌暗罵了一句,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些出將入相者,也不算有前途的,因為國家的江山基業在國主手里,不是他們自己的。”
“換句話說,族長你既然覺得五哥沒前途,那么武大小姐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武家的產業,真正又能給她多少照族長這番理論,大小姐,也是沒前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