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丁寧不過是想減弱這些符字對寒秋殤文田的沖擊,這一停滯已經足矣。
“刷……”看著四四一十六道符字水流沖入,一個心形土黃色環狀如燈燭點燃,把寒秋殤的心胸照亮,這亮光過處什么血肉,什么骨骼都是消失,只剩下一個土黃色的土符,不正是寒秋殤的文田?
此時這個文田已經不再是“土”字,而是比劃斷折,化作千萬個密密麻麻的小點兒,這小點兒雖然肉眼不可見,但丁寧知道,每個小點兒都是一個符字。
這些符字并不完全一樣,都是寒秋殤先前誦念五行符文所凝結的金木水火土,甚至還有其它古怪符字。
只不過如今的符字中,“土”符字占了絕大多數,而這“土”符字中,自己先前點下的那個寫法的“土”符字正在急速湮滅!
湮滅形成一個個細小的漩渦,一縷縷血絲憑空而出落在其中。
土黃色環狀是什么丁寧并不想看得清楚,但他看清的是,環狀在文田中央旋轉,有光影掠過文田,但凡是“土”符字,都被這光影強行擊碎,“啪啪啪啪”極其微小的爆鳴中,寒秋殤的眉頭微皺,看起來有些刺痛。
至于那些不是“土”的符字,則化作青煙從文田中飄出。
“難怪……”丁寧暗道,“雖不知道寒家用了什么手段,但他們能強行把文田的異形土符變幻本命符字,那寒秋殤只要一播下文種,符相戰力不僅會超過三百,更會直沖五百,至于多少,那就要看寒秋殤具體的資質,先前我還納罕寒秋葉怎么一下子符相戰力直達四百零三,原來奧秘就在此處。”
丁寧暗想間,土黃色環狀光影已經遍掃文田,把所有土符字都變成一種,而且這些土符字又節次化作細小漩渦,因為有成千上萬的血絲落入,寒秋殤的文田一片血色!
“可以了……”嚴震青在旁邊提醒!
嚴曦琥和丁寧沒有答話,但兩人符筆同時在先前所寫符字上一點,“刷刷……”一道道土符字洪流沖擊而下,如水般傾入血色文田,直接灌入那些細小的漩渦!
“嗡嗡……”寒秋殤頭頂上,那個灌注的符器發出轟鳴聲。
嚴曦琥看著符字水流穩固,笑道:“我就說嘛,去年寒秋葉進入密室時,符器一個勁兒鳴叫,原來如此!嚴老先生,得多向寒家收學費了!他這一個學生,頂得上尋常三個學生了!”
“老夫巴不得這樣的學生越多越好呢!”嚴震青笑吟吟道。
正說間,“啪……”的一聲脆響,先前自內向外翻滾的圓環突然在中心炸裂,那土黃色光影急速朝著中心湮滅,然后,不等眾人目光落下,“嗖嗖嗖……”三個拇指大小的白骨骨粒從圓環炸裂的所在飛出,呈品字排在文田之上。
“啪啪啪”三個骨粒炸裂,“嗚嗚……”嚴震青就覺得密室之內大風驟起,無數靈符從四面八方涌來,朝著寒秋殤文田灌下!
寒秋殤本是穩固的文田在這靈符如風下,有些搖搖欲墜了。
“寒家是在作死嗎?”
丁寧驚道,“文種還沒種下,就……就要著手文心的心瓣?”
“唉……”嚴曦琥嘆息道,“他們是行險!若不是寒秋殤突然播下文種,他們會有人在此處看守,會有應對之法……”
“曦琥……”嚴震青也有些無奈,說道,“先護住寒秋殤的心脈,希望他們寒家早有準備,寒秋殤有足夠的精血可以筑造文心的心瓣!”
“咱們符學都是先教授嘔心瀝血之術,然后才敢讓學生們嘗試心瓣……”一直沒說話楊先生也感慨了,“寒家還真行!”
“他們必然有更為高階的嘔心瀝血之術!”丁寧看著寒秋殤胸前突然出現血光,冷笑道,“放心吧!”
正此時,“啪啪啪”密室上空一個防御符陣生出動靜,然后,一重重符字顯出化作巨石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