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嚴震青笑出了聲,拍拍姚峒的肩膀道,“姚大人啊,你還是太心急,不過也沒啥,就是一千符金罷了,當是買個教訓,揠苗助長啊,總是不妥當的!”
“我得去問問你那個學生……”姚峒冷冷道,“他平白訛了我一千符金,不能就這么算了。”
“誰訛你了?”果然不出嚴震青所想,蕭明聽了大搖其頭道,“你跟我簽協議了么?我保證你每個學生都能播文種么?是你們找我的,不是我找你們的,反正符金已經在我蕭家的錢簿上了,你愛干嘛干嘛?”
“什么?要去官府告我?嚴老先生啊,您老看看,您的學生被人欺負了,您怎么能坐視不管??”
嚴震青臉上發苦,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冷炙,麻蛋,誰愛管誰管,我還沒吃午飯呢!
餓死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蕭明的姜母鶩聞起來味道真很不錯!
“怎么辦?”眼看恐嚇,軟磨硬泡都不行,姚峒轉而看向徐塵晴。
徐塵晴一直沒說話,他就知道用尋常手段根本奈何不了蕭明。
“蕭明……”徐塵晴笑瞇瞇道,“老實說,嚴家符學那三個學生播文種跟你有關系么?”
“沒關系!”蕭明一見到徐塵晴笑,立時生出驚覺,斬釘截鐵道。
“唉,那就可惜了啊!”徐塵晴一臉的惋惜,“我們官學都在學府之內發公告了,準備每天都要選一些不能播文種的學生,讓他們交納符金呢,看起來你想發財的夢沒了……”
“我們少年的夢想應該是國富民強,怎么能跟符錢聯系在一起呢?”蕭明正氣凜然道,“若是你們官學都這么想,我覺得你們怕是拍馬都趕不上我們嚴家符學了!”
徐塵晴的臉色也有些發青了。
“嘿嘿……”嚴曦琥急忙打圓場道,“姚大人,徐大人,時辰不早了,要不就先這樣?蕭明下午還有……”
剛說到此處,眾人就聽到腳下山呼海嘯一般的驚叫聲!
“怎么了?”姚峒一驚,隨即臉上生出喜色,一轉身撲向樓梯,那腰身之敏捷堪比年輕人。
“嘖嘖……”蕭明砸吧嘴里,暗道,“視符金為糞土的人啊,怕是沒有的。”
姚峒自然不會如蕭明所想的庸俗,但當他聽到沖上二樓的一個先生欣喜若狂的驚叫時,還是忍不住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姚大人,李清平他……他有播文種的征兆了!”
“怎么可能啊?這……這也太不符學了!李清平是十個學生中資質最差的,來之前我剛剛用符器看過……”
姚峒嘴里面一遍遍嘀咕,但心里面卻是樂開了花,官學一直被私學打壓,不就是學生的生源不佳,官學的學生只有一成能播下文種,而有了這個什么姜母鶩,豈……豈不是所有學生都能播下文種?
官學還怕嚴家符學么?
“快,快……”
姚峒在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徐塵晴急忙喊道:“把李清平送到密室!”
根本不用徐塵晴多說的,樓下兩個先生抬著那個膀大腰圓的學生已經上了二樓,看著學生眉心間一個隱約的“火”符字閃動,任誰都知道,他馬上就能播文種。
所謂的密室,不過是食為天二樓的一個雅間,早在蕭明來之前,官學的先生已經在內中布下符器。
看著李清平被兩個先生帶入雅間,不多時有符器的轟鳴聲響起,眾人的驚訝稍去。
“還……還有么?”
姚峒有些謹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