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死活都不能承認。
“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偏要將這件事推到我身上,沒做就是沒做。”
薛文凱繼續狡辯著,只是此時的他語氣已然沒有之前那么硬氣。
“宋悅出事以后,在醫院照顧她的是你,送她到衛生廳門口鬧事的也是你,而你作為衛生廳辦公室主任,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還助長對方的氣焰,這本身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隨便你們怎么說,總之這件事我沒做。”
“那為什么宋悅在衛生廳門口鬧事的時候,你卻躲在角落里不敢現身,是心里有鬼,還是怕被牽連”
“我心里能有什么鬼,我只是按照宋悅的意思,將她送到她想去的地方,怎么鬧那是她的事情,我又阻止不了。”
“既然你不承認這件事,那再說說關于何啟亮的病情你跟他之間的關系也不是一年兩年,相信應該非常清楚。”
“何啟亮的病情應該不是假的,前些年有幾次都聽他說頭疼,一直都讓他去醫院查查,他都不去,說是老毛病了。”
“那照這么說,看來何啟亮的病還真有那么一回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司法機關量刑的時候可能就會有所考慮,甚至宋悅現在幫他申請的保外就醫都有可能實現。”
聽到這話,薛文凱的臉色變得更加不自然,他其實猜到何啟亮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可真要對方被取保候審,那自己可就真的成了笑話。
“何啟亮這么大的事情,檢察院那邊會同意他取保候審”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剛才也說了,他頭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前段時間更是因為這個發生了昏迷,想必司法機關那邊也不愿意承擔這樣的風險。”
薛文凱連忙開口說道“你們可以讓在他里面接受治療,一旦保外就醫,那憑借何啟亮的手段,完全有能力從安皖離開。”
“聽你這話的意思,很擔心何啟亮從里面出來”
“我這是在替你們考慮,況且假疫苗的事情,那么多家庭受到侵害,到時候真要讓何啟亮保外就醫,那咱們衛生廳以及整個安皖的司法機關,可能會被罵死。”
陳國培面露微笑,道“你考慮得還真是周全,不過怎么卻給人感覺你在擔心,擔心何啟亮一旦出來,會第一個拿你開刀。”
“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簡直就是笑話。”
“是嗎,既然這樣,那看來是我多慮了。最后還有一件事核實一下,關于朱廳長的舉報信,是不是也出自你的手。”
“這個真不是,我也很好奇到底會是什么人能夠舉報朱廳長,從信的內容判斷,這個人極有可能與何啟亮他們關系默契,否則有些事情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詳細。”
“眼下算得上跟何啟亮他們關系不菲的也就只有你了。”
“這事我真的是冤枉,說實話,從得知出現朱廳長的舉報信開始,我也在調查了解,但一直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不過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宋悅,這封信倒有可能是出自她的手。”
“為什么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