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住著的大多是礦場的工人及家屬,條件非常的差,朱立誠來到婦人所住的房子前面,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或許是沒想到朱立誠會出現,婦人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激動,總之張著嘴說不上話。
“大姐,你先冷靜一下,我說了你的事情回頭會來找你。”朱立誠面帶笑意的說道。
婦人四周張望了一番,隨后拉著朱立誠走進了屋內,道“我沒想到朱書記能找到這里,家里條件有點差。”
說話間,婦人擦拭著家里唯一的一張稍微好點的椅子。
朱立誠并沒有坐下去,而是攙扶著婦人,讓對方坐在那里,而他自己則是從一旁隨便拉了一個木箱坐在了上面。
“大姐,你那天給我的材料,我仔細的看了看,里面有些事情還需要向你核實一下。”
婦人并未著急說話,而是從身后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張照片,隨后淚眼婆娑的說道“這是我男人和孩子,他們都是在三年前那場礦難中遇難。”
“三年前那場礦難到底是怎么回事”對方所說的這件事,在整個安皖并未有任何的記錄,這也是朱立誠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原因。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婦人這才開口說道“幾年前,鳳陽不少人私自開采礦場,因為我們這些人沒有水平,找不到正兒八經的工作,只能在這些私人礦場接點活,雖然苦點,但收入還算不錯。”
私開礦場的事情,朱立誠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聽過類似的一些新聞,三年前煤炭行業發展還算不錯,這種私人作坊成本低,利潤高,所以很多人愿意去冒著險。
“那為什么當時這件事政府沒有追究”
婦人滿臉無奈的說道“我男人他們所在的那個礦,是村長兒子的,出了事之后,他們就想著拿錢解決,和我男人一起的另外一家,因為去縣里上告,被他們給活活的給折磨成了植物人。”
聽到這個消息,朱立誠倍感意外,因為這些事情之前他從未聽說,這已經不單單是一起礦難這么簡單,從婦人的話里,似乎已經有了黑惡勢力的影子。
遲疑了片刻,朱立誠面色嚴肅的問道“大姐,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手里還有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或者是其他可以證明你這番話的東西”
“哪還有什么證據,那些人早就已經將家里翻了個遍,前些年他們還會安排人看著,生怕我不安分,直到前段時間才稍微有些松懈。”
“那我今天過來會不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朱立誠一臉擔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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