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嗯了一聲,盧魁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有病,那就趁早治,該動手術就動手術,不能有半點的猶豫,你不要有任何的顧慮,更不要被各種因素所困擾。”
盧魁很清楚對方在南淮所面臨的壓力,曾經的南淮是黃氏兄弟的天下,而南淮礦業更是省重點企業,和省里一些人的關系也非常的密切。
如今朱立誠接任市委書記,面臨的壓力和挑戰可想而知,那些曾經依附在黃文慶身下的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問題給暴露出來,自然會想盡辦法去阻止朱立誠的動作。
這一次的遇襲可能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會有什么樣的事情發生,誰也無法預料。
剛準備說什么,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顯示的號碼,本想著掛斷的朱立誠,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短短兩句話,朱立誠便掛斷了電話,道“盧書記,陸書記,剛剛接到南淮市公安局的電話,襲擊我的那幾個人主動向鳳陽縣公安局自首了。”
“還有這好事”顯然,陸兆豐并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同樣不相信的還有朱立誠,此刻在聽到質疑聲后,他也開口說道“我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那幾個人當時動手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借他們十個膽估計也不敢那么做。
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對方就已經選擇了逃跑,如今已經明確那晚遇襲的是南淮市委書記,這幾個人反倒是跑過來自首,這就有點耐人尋味。
一直沒有說話的盧魁,此刻一語中的,道“有人是想通過這幾個人的自首,讓事態得以平息,否則將會無止境的調查下去,問題只會越查越多。”
“盧書記說的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只是這些人以為將兇手交出來,調查就會終止嗎,是不是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陸書記,黃文慶那邊交代什么了嗎”作為曾經南淮的一把手,身上肯定背負著很多的秘密,只是不知道省紀委這邊挖掘得怎么樣,或許也能給南淮這邊一些線索。
搖了搖頭,陸兆豐低聲說道“除了自己的問題,其他事情一概閉口不談,尤其是和龍飛建筑有關的情況,全部推到了已經出逃的黃文龍他老婆身上。”
“簡直就是笑話,據我所知,黃文龍的老婆以前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根本不具備做出這些事情的頭腦和能力。”
“話是這么說,可目前公安那邊對于黃文龍老婆的追捕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嘆了口氣,朱立誠并未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他總感覺這里面有些蹊蹺,按理說省公安廳出面,不可能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和兩位又聊了一會,將南淮目前的情況大體匯報了一遍,朱立誠便打算返回南淮,畢竟那幾個自首的人,他也需要親自去確認一番。
“南淮的事情,你放開手腳去干,長痛不如短痛,省里絕對支持你,這一點我和邵書記已經達成了一致。”盧魁一臉嚴肅的吩咐道。
如此一番話,猶如尚方寶劍,這也給朱立誠注入了信心和動力,畢竟現在的他對于一些事情,可能還有些畏手畏腳。
“盧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不辱使命。”朱立誠也沒有多話,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后,轉身便走出了對方的辦公室,他此行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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