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立誠真是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講不清,但心里卻不太擔心,畢竟是去派出所,到時候自己把身份亮明,再把整件事情解釋清楚,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到了派出所,剛下車,就看見走廊上站著個三十出頭的年青人,朱立誠一看是個一級警司,估計應該是派出所的所長或是指導員。
果然,黑臉警官迎上去,身子立刻矮了半截,諂媚地說“談所長,人帶回來了,就是那家伙,這是他的作案工具。”說完立即遞上了朱立誠的黑色背包。
朱立誠連忙大聲說“什么作案工具啊誰是犯罪分子啊我再說一遍,我是縣委辦秘書科的,叫朱立誠,是來惠村調研三陽河的水質污染情況的。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到縣委辦去核實。”
聽朱立誠這樣一說,三個穿警服的心里一緊,尤其是那姓談的所長,剛才是卡斯倫化工有限公司的老板薛必勝打電話給自己,說是有個騙子在他們公司搗亂,讓自己幫幫忙,派個人去處理一下。
想不到帶回來的這人,竟口口聲聲說是縣委辦的工作人員,看來得穩妥地處理,要真把縣委辦下來調研的人給抓了,那當時候自己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于是,故意把臉往下一沉,沖著黑臉警察說道“誰讓你給人家帶手銬的,趕快打開,請這位縣委辦的領導同志去接待室坐一會。”
“是,是您”黑臉警察剛想分辯。
“是什么啊,是。還不快去。”所長大聲呵斥道。黑臉警察一臉委屈地拿出鑰匙幫朱立誠打開手銬,并把朱立誠請到了接待室。
談所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小心翼翼地打開朱立誠的挎包,拿出了那本工作證。看那封面就不像是假的,打開里面,果然是朱立誠,縣委辦秘書科,頓時覺得渾身一陣冰涼。作為一個派出所所長,竟派人把縣委辦正在執行公務的工作人員,當成罪犯給抓了回來,看來自己這所長也基本做到頭了。
抱著一絲僥幸,談所長繼續翻看朱立誠的挎包,發現里面還有相機、筆記本、通訊錄以及兩包中華香煙。
談所長閉著眼睛翻開通訊錄,當看見了“陳大成、蘇運杰、潘亞東”的名字,談所長一個踉蹌,手一抖,差點把通訊錄給扔了出去。突然,從通訊錄里飄出一個小紙片,談所長拾起來一看,竟是歐陽慕青的大哥大號嗎,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外人難以察覺的微笑。只見他拿起電話,照著紙片上的號碼,撥打出去。
“喂,慕青啊,你在哪兒呢”
“表哥,怎么是你準備請我吃飯啊我在團委啊。”
“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先問你個事,你認識一個叫朱立誠的嗎他是不是在縣委辦工作”談所長小心地問道。
“朱立誠”只聽見電話里大叫起來,“他,他怎么了”
談所長一聽這口氣,一陣奇怪,自己這表妹好像和這個叫朱立誠的很熟,連忙說道“他沒有什么,可能和我們所里的民警有點誤會。”于是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歐陽慕青。
歐陽慕青聽完,知道朱立誠并無大礙,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現在可以啊,上任沒幾天就把縣委辦的人抓起來了,我看加以時日,連縣長、縣委書記都不在你的話下啊”
“我的好妹妹,你就別拿我開心了,我的頭都要大了。你和他的關系怎么樣,過來幫老哥說個情,這事要是被你老爸知道了,他老人家不活剝了我。”談所長可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