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寶的頭皮一陣發麻,這是什么人呀,三拳兩腳就放倒了四、五個,就算回到十來年前自己當兵那會,能一口氣放倒兩三個就不錯了,看來,自己得小心點,這肯定不是個善茬。
打定主意以后,王全寶沖著程遠航、朱立誠等人笑了笑,客氣地問道“兩位,誰來說說怎么回事”
鄭詩珞就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王全寶聽后心想果然是這幾個害群之馬搞的鬼,于是就準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糊弄過去就算了。王全寶把雙方召集進了一個包間,客氣的說“各位,我看就這么算了,你們都動了手,互有損傷,好在也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朱立誠回想這件事情的經過,已經王全寶的表現,已經猜到,那被稱為陽哥,可能就是蘇運杰的兒子。在涇都能被稱為縣太爺的就陳大成和蘇運杰,而陳大成的兒子應該不止這個年紀,那結果就不言自明了。雖然明知這個派出所所長有所偏袒,但自己也不方便說什么了。
鄭詩珞剛想開口,頓覺旁邊有人拽自己的衣服,扭頭一看,李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猛然想起明天就是表哥程遠航和李慧的大喜之日。如果弄得不可收拾的話,可沒法向姨夫和姨娘交代,再說要是被自己那火爆脾氣的老爸知道了,恐怕要把關自己的禁閉了。
老爸雖說去燕京開會了,沒來涇都,誰又敢擔保老媽不會給自己告狀呢于是,硬是把到了喉嚨口的話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心想,反正知道那家伙叫蘇陽,還是哪個縣長的兒子,有的是收拾他的機會。
程遠航看了看自己媳婦,也硬憋住氣沒有開口。
見這邊的人沒有開口,王全寶大大地松了口氣,可卻聽見李賀福尖聲說“王所,不能就這么算了,得讓他們賠償我們損失。”
王全寶恨不得沖上去活剝了他,這比豬還笨的家伙,自己明明在袒護他們,他卻還不領情,于是便不再理李賀福,直接看向孫陽。他知道孫陽是他們的頭,只要他說一句話,其他人應該就不會在蹦跶了。
朱立誠從田塘回到涇都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半,今晚他約了孟懷遠、歐陽慕青以及秘書科的幾位同事一起吃飯,主是因為孟懷遠老是纏著他讓幫著約李倩。
這階段自己也經常請假,借機拉攏一下其他人,防止有人在領導面前給他上眼藥。看看時間還早,自己也沒地方去,回到宿舍也無聊,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叫歐陽慕青出來,于是便呼了孟懷遠約他一起喝茶,順便向他打聽一下,關于縣委書記任命方面的消息。
朱立誠和孟懷遠約在了上次喝歐陽慕青來過的雨帶畫廊,客觀地說,這的龍井還是比較地道的,雖然價格貴了點,但現在的朱立誠自然不會在乎這點茶錢。
坐下以后,朱立誠要了一壺龍井,慢慢地品起來,忽然抬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朱立誠仔細一看,披肩長發,清秀的瓜子臉上,大大的眼睛,半月牙型的白金項鏈,這不是上次在寧豐車站自己不小心撞上的秦海麗的同學鄭詩珞嗎她怎么會在這里的,奇怪。再看看她的對面還坐這一個女孩,皮膚微黑,但長得也還不錯,兩人坐在在一起有說有笑。
朱立誠邁步上前,剛想去打了個招呼,直聽見啪的一聲,原來是手臂一甩,把前面一張桌上的鑰匙碰落在地。朱立誠連忙彎腰拾起鑰匙,連聲說對不起。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多歲的年青人,接過鑰匙,說了聲沒關系。
朱立誠看見和他對面而坐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兩眼發出一道寒光,讓人不寒而栗。兩人顯然是一起的,但看上去又不像是朋友,因為那小伙子對那那戴眼鏡的男子頗為恭敬。
朱立誠繼續往前走,“鄭詩珞,你好”
“啊,怎么是你,朱立誠”鄭詩珞對這個招呼自己為“小姐”的帥氣男生,印象很深,上次和秦海麗再回寧豐的時候還去找過他,但沒遇上,那時,朱立誠已經來涇都上班了。
“我現在就在涇都上班,你怎么會來這的”朱立誠問。
“明天我表哥結婚,我是來做伴娘的,這是我嫂子李慧。”說著一指她對面的女子。
朱立誠沖著對方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