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長辦公室門口,蘇運杰的秘書胡長海一見朱立誠來了,連忙說“朱立誠,蘇縣長已經吩咐過了,你來了以后就直接進去,他在里面等你呢”
蘇運杰聽到胡長海的說話聲,打開門,熱情地說“小朱來了,快點進來。”
朱立誠連忙說了聲縣長好,跟著蘇運杰進了辦公室。胡長海看后心想,看來傳說蘇陽被軍隊里的人帶走,和朱立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看來是真的,要不蘇運杰怎么會對一個小科員如此客氣。在自己的印象當中,蘇運杰上次迎出辦公室,還是陳大成如日中天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年沒見過類似的情況了。
蘇運杰拉著朱立誠的手,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小朱啊,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同志,工作能力也很強,上次的那篇文章就寫得很不錯嗎”
朱立誠心想,你上次的時候好像可不是這么說的,對于蘇運杰找自己的目的,他是心知肚明,但對方竟然不說,他也就樂得裝傻。
“小朱,有個任務交給你,相信你一定能順利的完成。”蘇運杰煞有介事的說道。
朱立誠心想,正題終于來了,于是假裝謙虛地說“我的能力有限,恐怕難以完成縣長交給的任務。”
蘇運杰一聽,心想,這小子居然和自己耍滑頭,于是也就不再繞彎子了,直接說道“其實也就是昨天蘇陽的事情,我想請你去和對方說一聲,我今天晚上也想去討一杯喜酒喝。”
“啊”朱立誠聽后驚叫一聲,蘇運杰的要求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時候,他去找程遠航和韓福生不是自取其辱嗎,是不是因為兒子被人抓了,他自己氣糊涂了。
其實,蘇運杰的這一著是昨晚冥思苦想之后,才做出的決定,他知道對方抓了蘇陽無非要的就是一個面子,自己主動登門,幫對方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再送上一份厚禮,相信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嗎,何況今天是對方大婚,自己又是父母官,相信對方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的。
蘇運杰撥通了泯州市長王吉慶的電話,身子頓時矮下半截,好像王吉慶能看見似的,“市長您好,有這樣一件事情向請您幫幫忙”電話接通以后,蘇運杰說道,隨即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詳細地向王吉慶說了一遍。
“我知道了,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怎么惹上軍隊的人,有時間多多管教你的兒子,真是不省心”王吉慶很不開心地說。
如果蘇運杰是他剛剛收攏過來的心腹,王市長還真懶得過問這事。
“是,是。”蘇運杰連聲說,心里卻不以為然,心想,你那兒子也不是什么好鳥。王吉慶的兒子王愷是整個泯州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一會功夫,王吉慶的電話回了過來,接通以后,只聽里面大聲質問道“你兒子怎么惹上獵鷹突擊隊的人了”剛才蘇運杰只說自己的兒子被軍隊的人帶走了,并沒有提到獵鷹突擊隊。
一聽王吉慶的話,蘇運杰的頭上冷汗直冒,堪堪地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對方是哪方面的人。”
“我剛才問了泯州軍分區的老紀,他說,你兒子確實在軍分區,但是他無權放人,是獵鷹突擊隊的韓福生大校親自關照暫時押在那的。”
蘇運杰頓時汗如雨下,結結巴巴地說“那,那,那該怎么辦呢”
“紀文河給你指了條明路,解鈴還須系鈴人,現在韓福生大校還在你們涇都,你自己去想想辦法,只有他點頭,泯州軍分區才會放人。”王吉慶說。
“那就感謝王市長了,謝謝”
“你也別謝我,這事我也是愛莫能助啊”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后,蘇運杰連忙撥通了高鋒的電話,詢問韓福生大校的去向,高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只是告訴蘇運杰,當時縣委辦的科員朱立誠在現場,可能認識對方的人。
蘇運杰一聽這話,連忙拿出通訊錄,撥打了朱立誠的呼機,自己隨即打了輛車往涇都趕,黃春桃知道出事了,默默地跟著蘇運杰上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