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運杰連忙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挺得筆直,大有坐在泯州市委書記或市長辦公室里的樣子。韓福生心里暗暗說道,算你懂事。
站在一邊的朱立誠連忙借機為陳大成作了介紹,韓福生對待陳大成的態度要好得多,微微站起身來,和陳大成握了握手。
陳大成很是得意地看了蘇運杰一眼,然后和旁邊的那兩個上校也一一握了手,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韓福生掃了掃蘇運杰一眼,淡淡地說“蘇縣長,是吧你那兒子可了不得啊”話語里充滿了不屑之意。
蘇運杰一聽這話,后背的冷汗直冒,連忙站起身說“韓大校,真是對不住,是我家教不嚴,感謝您對犬子的教導。”
蘇運杰不愧在官場里浸淫多年,說話異常的老辣,這話看似隨意,實則充滿了玄機。首先向韓福生道歉,其次承認自己沒有把兒子教育好,最后,把韓福生下令抓起蘇陽說成是對他的教導,如長輩對晚輩一般。如此一來,你一個堂堂軍方實權大校,好意思和晚輩后生一般見識嗎
韓福生雖然強勢,但一直在呆在軍隊系統,肚子里并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對方的人也抓了,作為一縣之長能作出如此的姿態,也不準備過分的追究了,免得落得個以強凌弱的名聲。
韓福生左邊的那個上校見勢說道:“師長,我看應該聽聽當事人的意見。”
獵鷹突擊隊雖只有四百多人,但由是應天軍區的精英,軍官的職別全部都是高配。
韓福生聽后,看了看鄭詩珞說“詩珞,你說說,該怎么辦”
蘇運杰這才發現,一直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小女孩,居然是個關鍵人物。
朱立誠一聽這話,也呆住了,想不到鄭詩珞居然有這么大的面子,看來自己還真是看走眼了。
鄭詩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蘇縣長,您那寶貝兒子侮辱軍人家屬,還毆打現役軍人,我看怎么著也得反省個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蘇運杰一聽這話,差點沒沙發上摔下來,連忙說“姑娘,犬子不懂事,你就別和他一般見識了,回家以后我一定好好收拾他。”說話的同時,還不停的向陳大成不停地擠眼睛。
陳大成心想,來都來了,就幫幫忙吧,于是開口說道“這位姑娘,蘇縣長平時忙于工作,對蘇陽確實缺少管教,你看能不能網開一面,給他個機會。”
朱立誠也借口說道“是啊,詩珞,你就給蘇縣長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了。”
蘇運杰聽后,向二人投來了感激的一瞥。
一聽朱立誠稱呼自己為詩珞,鄭詩珞頓時滿臉羞紅,借機說“既然陳書記和朱立誠都求情了,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全憑韓叔叔做主了。”
她嘴里說的是陳書記和朱立誠,但呆子都聽得出來,她不繼續追究完全是沖朱立誠的面子。
蘇運杰一聽這話,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朱立誠一眼,只見那傻小子正呆呆地看著說話的那姑娘,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此狀況后,蘇運杰心里暗想道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來路,好像那韓大校都很給她面子,至于朱立誠和那姑娘究竟是什么關系,就更不得而知了,自己前階段還準備開了他。要是那樣做的話,恐怕自己奮斗大半輩子的縣長之位就該提前讓賢了。
想到這兒后,蘇縣長的額頭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