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趙晉安不知如何回答,陳翔宇可以不把許長泰放在眼里,他可沒那份膽量。
“老許,火氣旺了容易傷肝。”陳翔宇終于開口了,“兄弟們,一時照看不周,有個跌著、摔著的,也是正常情況。對了,這事我已經向市府主要領導作過匯報了,你看”
陳翔宇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上面還有大神,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許長泰怎么會聽不出對方話中的意思,冷冷一笑,說“我也只是打前站的,了解一下情況,朝運書記一會就到。”
“啊”房間里同時傳出幾聲驚呼,這個消息的殺傷力太大了,市委書記竟然要親自過來。
陳翔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許長泰,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然而他失望了,對方氣定神閑,并無半點扯虎皮做大旗的慌張。轉念一想,自己真是在白日做夢,一個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怎么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扯謊呢,那不是吃飽了撐嘛
想到這,陳翔宇也一陣心慌,為這事撞到李朝運的槍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丟官罷爵可能還是輕的,到時候可別遲不了兜著走,連忙出門去打電話了。
接到陳翔宇的電話以后,常務副市長曹奎也心驚不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事怎么會驚動李朝運呢
之前王吉慶的兒子王愷打電話給自己,說有幾個朋友被一伙人給打了,讓他幫著給公安局打個招呼。
曹奎雖說也知道王愷不是什么好鳥,但畢竟是頂頭上司的公子,再說事也不大,于是,他就給陳翔宇打了個電話。想不到市委書記李朝運竟也參合進來了,自己不能再擅作主張了,要是因為這背個大大的黑鍋,那不得冤枉死,于是,連忙撥打了王吉慶的電話。
王吉慶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以后,讓曹奎先看看事情的發展,隨時向他匯報。
曹奎聽后,心里一激靈,看來王吉慶也是一篙子探不著底,心里沒數,自己可得多留個心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曹奎與王吉慶通話的當口,市委書記李朝運已經走進了劉毅的辦公室,此時陳翔宇也不敢托大了,畢恭畢敬地站在了一邊。
李朝運進來以后,望著許長泰點了點頭,詢問道“長泰書記,怎么回事”
許長泰立即把事情的原委詳細地作了匯報,并特意強調陳翔宇、趙晉安的原話,說朱立誠臉上的傷是摔的。
陳翔宇聽到這話后,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許長泰,這家伙當面給自己上眼藥,而趙晉安則已兩腿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了。
李朝運聽后,臉陰沉得能擠出水來,從鼻孔里面哼出了一聲,便不再看陳翔宇等人,徑直走到朱立誠他們跟前,說“小同志,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我代表泯州市公安局向你道歉。”
此時,李朝運并不清楚這兩男三女中,究竟哪位或哪幾位是老領導的后人,但他們竟然在一起,先關注受傷的,肯定是沒錯。
朱立誠被李朝運弄得措手不及,瞬間打愣以后,立即反應了過來,站直了身子,恭敬地說“李書記,您這話我可不敢當。涇都縣委辦的朱立誠向您報到。”
李朝運聽后一驚,不是說燕京的嗎,怎么是涇都的,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微笑著說“原來是涇都的同志啊,看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呀,你們志浩書記可是個好樣的啊”
市委書記李朝運這話說的很是隨意,卻暗含試探之意。
朱立誠借機介紹道“報告李書記,這位就是我們李志浩書記的夫人,梅芝華女士。”
“哦,原來是志浩同志的夫人,你好”李朝運熱情地伸出了手。
“李書記,您好,給你添麻煩了。”梅芝華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