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朱立誠由于并不喜歡打麻將之類的游戲,所以就在前后莊子上轉了轉,不管到哪家都受到熱情的招待。見到朱立誠來的人家甚至隱隱有種光榮之感,這都是上次收拾袁長泰以后,帶來的連鎖反應,看來還真是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一早,朱一飛就忙著去吳玉花家了。到那沒多久,就打了個電話給朱立誠,說他準岳父準備請全家人吃飯,問要不要過去,朱立誠說,你問爸媽他們吧。說完,直接把電話遞給了朱國良。
朱國良聽說親家請吃飯,當然求之不得了。
吳樾蔭聽說是朱國良接的電話,拿過朱一飛手里的話筒說他馬上開車來接,弄得朱國良很是不適應。撂下電話以后,老兩口自豪地看著朱立誠,那勢利眼親家的態度能有一百八十度的拐彎,完全是小兒子的緣故。
十點不到,吳樾蔭就開著他那輛新買的桑塔納過來了。
朱立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哥的準岳父,五短身材,一身名牌西裝,臉上透露著精明之色。他見了朱立誠以后,姿態放得很低,一個勁地說請多照顧。弄得朱立誠很不習慣,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長輩。
吃完飯以后,吳樾蔭則和朱國良、韓春秀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朱立誠兄妹三人加上吳玉花湊成一桌打八十分。
朱一飛和吳玉花兩人都心不在焉,不時朝不遠處的雙方父母瞟一眼,尤其是是朱一飛有好幾次輪到他出牌,都不知道。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很快,朱立誠和朱婷就贏了一局。
大家也都沒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了,打開了電視來看。
半個小時多點的時間,四個老的就已經商量好了朱一飛和吳玉花的婚事。初定在十月一日左右,吳樾蔭幫小兩口準備了新房,也沒有提什么具體的要求。朱國良一再堅持電器之類的由他們來買,吳樾蔭也沒有堅持。
又玩了一會,吳樾蔭開車把他們送回了家,朱一飛則留了下來,馬上還要和吳玉花去一些長輩家里拜年。
回到家,朱國良唏噓不已,連聲說,想不到親家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韓春秀則不以為然地說“還不是因為咱家二子出息了,要不,你看他有沒有這么大的變化”
朱國良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拿起茶杯,出去串門去了。
晚上吃完飯以后,朱立誠剛準備看電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孟懷遠的號碼。
這家伙在電話里得意地說“哥們,我今天去李倩家拜年的”
朱立誠一聽也很高興,連聲說“那恭喜了啊”按照泯州的習俗,初二能去女方家里拜年,就意味著兩人的事情,基本上定下來了。
“你也得抓點緊啊”孟懷遠關心地說,“那個,叫什么的,鄭對了,鄭詩珞,你有沒有和人家聯系啊”
朱立誠上次和他詳細地說過鄭詩珞的事情,這家伙當時就一個勁地鼓勵朱立誠,就是脫了褲子也要去追。
朱立誠回答說,三十晚上和她發了會短信。
“那怎么行,怎么著也得一天一個電話,二、三十條短信啊”孟懷遠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
朱立誠沒興趣再聽他瞎扯,說了聲再見以后就掛了電話。想想也是的,好像都是鄭詩珞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當即決定撥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朱立誠也許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對鄭詩珞也有了一份深深的牽掛。愛是什么有些時候,不也就是一份牽掛,一份眷戀而已。所謂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大多時候,只是掛在嘴邊的一個美好的誓言而已。
“喂,是我,在干嘛呢”朱立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