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招待所,坊間傳聞,里面的設施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站著的四個迎賓小姐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左右,清一色的大紅旗袍,開叉很高,雪白的長腿露出了一大截。
朱立誠硬是忍著沒往那看,心里卻神往不已。
進門以后,鄭詩珞帶著朱立誠直接上了二樓,在應天廳門口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里面,意思自己的父親鄭相國和母親胡梅正在里面。
朱立誠不覺一陣緊張,連忙松開了鄭詩珞的手,整了整身上的西服。這衣服是來之前朱立誠剛買的,花去一千多呢,是彬彬的,也算是國產名牌了。
早晨來之前,在打不打領帶,朱立誠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打。現在看來是多么明智的選擇,沒打領帶還覺得喉嚨口一陣陣的發緊,要是打了的話,怕是不是會被憋住氣。朱立誠做了三次深呼吸以后,用眼睛示意鄭詩珞,意思是他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進去了。
鄭詩珞見他緊張得有點變形的臉,嘴角翹起,微微一笑,用鼓勵的語氣說“別緊張,我父母挺和藹的”
朱立誠聽后,臉上擠出了一絲僵硬的笑容,心想,你說得到輕松,別緊張,他要不是你老爸,你來試試,看你緊不緊張那可是華夏國的將軍,堂堂的省委常委,自己見過的最高級別的官員,就是泯州市委書記李朝運,也不過是個正廳級而已。和鄭相國相比,兩人在級別上的差距雖不是太大,但對于朱立誠的意義可就大相徑庭,一個是路人甲,一個則是自己未來的岳父。
貌似鄭相國對自己還不太滿意,這岳父二字叫出口,人家答不答應,目前還真不好說。
鄭詩珞推開門,朱立誠跟在她的身后走了進去,邊走邊強迫自己面帶微笑,要是有個鏡子在眼前的話,他就會發現這樣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推門進去以后,朱立誠發現屋里只有四個人,兩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都身穿軍裝,肩章上都有顆小金星。坐在二人旁邊的則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士,看上去也就四十五歲上下,正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這不用說應該是鄭詩珞的母親,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岳母大人。還有個年輕人正站在窗邊,背對著自己打電話。
“立誠,這是我爸。”鄭詩珞指著坐在右邊的那個略微有點發胖的少將說。朱立誠一聽連忙掏出煙,彎腰地遞過去一支,嘴里恭敬地說“伯父,您好我叫朱立誠,請您多關照。”
鄭相國聽后,接過中華煙,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叫朱立誠,我還知道你今年二十二歲,哦,不對,二十三歲,家住泯州市下屬的寧豐縣陳行鄉邗溝村,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
鄭相國說到這,停了下來,兩眼直盯著朱立誠看。
朱立誠此時徹底傻掉了,兩眼呆呆地看著前方,心想,他不會連自己的八代祖宗都調查清楚了,不知道自己和歐陽慕青之間的那點破事,他是不是也都知道了,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糟了。
想到這,朱立誠的心里慌亂起來,目光變得游離不定。
鄭相國把朱立誠的表現都看在了眼里,心想,這小子不錯,能和我對視足足一分鐘之久,不過最終還是不濟,敗下陣來了吧要不都說姜還是老的辣,呵呵,跟我斗,你還嫩點,臉上竟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這位是吳伯伯,我爸的戰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鄭詩珞絲毫沒有發現朱立誠的異樣,繼續為他做著介紹。
朱立誠聽了鄭詩珞的介紹,猛地一驚,連忙又遞上一支煙,和剛才一樣恭敬地稱呼道“吳伯伯好”朱立誠邊說邊掃了鄭相國一眼,老頭的臉上風起云淡,在眉宇間隱隱還有幾分笑意,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對方應該并不知道自己所擔心的事情,還好虛驚一場。
“好,好,小伙子不錯。”吳越笑著說。
“這位是”鄭詩珞剛準備介紹,剛才在窗邊打電話的青年男子轉身走了過來,隨著光線的增強,他的面部輪廓,終于清晰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吳天誠”朱立誠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