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封信,你回去的時候帶給志浩。”說完,鄭相國起身從包里拿出了一份信遞給了朱立誠。
朱立誠連忙鄭重地接過信,把它放到自己的包里。猛然間,看見李志浩讓自己帶給鄭相國的茶葉,連忙把它拿了出來,說“伯父,這是李書記讓我帶給你的,他說等有時間,專門去肥城看您。”
鄭相國開心地接過紙包,放在鼻前一嗅,然后再輕輕地打開,如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呵呵,果真是大紅袍,這小子還真有點孝心,知道我老爺子就好這一口。”鄭相國興奮地說。
大紅袍
朱立誠一聽這三個字愣住了,本來他還想不通老板為什么讓自己帶這么一點茶葉過來,想不到那小紙包里包的,居然是傳說中的茶中之王大紅袍。那可是專供首長的,難怪鄭相國稀罕得像什么似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朱立誠就告辭出了門,這次終于沒有再汗流浹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送別了鄭相國和胡梅以后,朱立誠也上了回涇都的班車,鄭詩珞則在下午回肥城處理一些事情,然后就正式來應天電視臺上班了。兩人約定,鄭詩珞一有時間,就去涇都看朱立誠。
在車上閑得無聊,朱立誠拿出了鄭相國帶給李志浩的信,一看居然沒有封口,心里充滿了好奇,不知未來的岳父會在信里和自己老板說些什么。
干脆拿出來看看吧,朱立誠心想,不行,這都下作呀,自己只是一個送信人,怎么能隨便拆開別人的信件呢。想想也就作罷了,為了避免經不住誘惑,把那灰黃的信封直接塞到了公文包的最底層。
胡梅一看朱立誠那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笑了笑說“你別擔心,他爸就這么個人,看上去很嚴厲,骨子里頭也是個老頑童。”
朱立誠心想,什么老頑童,分明就是老狐貍才對。
晚上沒有了鄭相國,朱立誠輕松了許多,三人邊吃邊聊。胡梅主要問了朱立誠一些家里的情況,當得知他的父親就在涇都以后,叮囑鄭詩珞下次去的時候,一定要去看望一下。由于沒有喝酒,三人很快吃好了飯,胡梅對鄭詩珞說“你們出去玩吧,估計她爸有會才會回來呢,要時候我打你電話。”
鄭詩珞聽后,開心地點了點頭,拉著朱立誠的手轉身就走。朱立誠想要甩脫,發現對手的手上居然加大了力量,想想也就作罷了,要是再刺激她,真擔心這丫頭一把摟住自己,那可就糗大了。她的瘋勁,自己可是見識過的。
上了車以后,鄭詩珞立刻恢復了她馬路女俠的本色,大路虎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朱立誠已經習慣了她的開車風格,一點兒也不吃驚,小聲地問道“你這開車是和吳天誠學的”
“是啊,看他整天開著個破吉普在大院里得瑟,我就來氣。他不教我,我就站在他車前,不讓他走。有一次,他作勢要撞我,正好被吳伯伯看見,立刻把他拎回家一陣狠尅,把我高興了好幾天,最后,經過談判,他才同意教我的。現在他那點技術早就不在我的話下了,我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鄭詩珞說話之時,滿臉的得意之色。
朱立誠心想,你這技術確實不賴,穿個高跟鞋,還能把這大家伙開得飛快。想到這,隨口問道“開車不難吧,認真學的話,幾天能學會”
“有什么難的,人家國外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都能學好,要是認真學的話,半天就差不多了。”鄭詩珞隨口回答道。
朱立誠滿臉疑惑地望著鄭詩珞,心想,你真是滿嘴跑火車,半天就能學會開車,要是那么簡單,誰還不會
鄭詩珞見朱立誠滿臉不信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改天我教你,保證在一天內搞定。”
朱立誠聽后搖了搖頭,一副不勞您大駕的意思。鄭詩珞見狀,小臉一苦,猛地一踩油門,朱立誠的身體被重重地扔在座椅上。鄭詩珞掉過頭來,沖著朱立誠伸出了小舌頭,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