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丁東村參加劉久輝的捐贈儀式的時候,朱立誠就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花木應該是一個可以發展的產業,不光隨著人們環保意識的增強,銷量會大大增加,而且栽種花木所帶來的利潤是非常可觀的,這個朱立誠就有切身的體會。
上次自己做棕櫚樹賺了一筆,前段時間朱國良做的那個小黃芽樹的收益居然更高,幾批樹送下來,收入有大幾萬。把朱國良激動得三更半夜的打電話回家,把韓春秀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等知道了搞花木這么賺錢以后,在電話里一個勁地說,等朱婷高中一畢業,自己就過去幫朱國良。
要做花木的話相對要容易一點,畢竟現在田塘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像劉久輝和其他幾個花木大戶手上都掌握著不少的花木供求信息,甚至是訂單,但由于同行是冤家,都互相防備著,不能形成合力。有時候寧可錯過訂單,也不會把生意介紹給田塘鎮上的同行,甚至還會出現通過惡意壓價來競爭的行為,這就帶來了一個惡性循環,給鎮上的經濟發展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朱立誠在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上思考了許久,也沒得出個明確的答案,想想也只好作罷,這么大的事情,畢竟不是在這閉門造車就能解決的,等有合適的機會,把這些花木大戶們召集起來開個會,聽聽他們的想法,不都說三個臭皮匠,能頂
一個諸葛亮嗎,說不定到時候能有什么好的想法出來。
正當朱立誠準備喝口茶抽支煙的時候,曾若涵進來說,剛才黨委那邊費秘書打電話來問鎮長有沒有可以過去呢。朱立誠聽后一激靈,看來裴濟對這家什么綠農飼料廠還是挺重視的,這也難怪,貌似這家飼料廠能最終落戶田塘,裴濟做鎮長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朱立誠連忙告訴曾若涵讓她打電話給費耘天,這就準備過去了。
曾若涵出去以后,又過了十多分鐘,朱立誠夾著包出了門,曾若涵連忙拿起朱立誠的茶杯跟在后面。朱立誠的包都自己拿著,倒不是因為里面有什么貴重的東西,而是他覺得讓個年青的女孩子,拿著個男式的包算是怎么回事。
曾若涵倒像很是明白朱立誠的用心,自從第一次要拿包遭到拒絕以后,她就沒有再提過這個茬。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朱立誠對曾若涵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至少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而且從不依仗曾琳的特殊身份裝腔作勢的,總而言之,她算是一個不錯的秘書。
朱立誠和曾若涵下來的時候,裴濟的車已經準備發動了。還沒等朱立誠走下臺階,于勇已經把車開過來了。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這秘書和司機應該都是挺得力的,不光能干,而且人也比較實在。
朱立誠的車緊跟在裴濟的車后面出了大門,朱立誠瞥見袁長泰和邵大慶的車緊跟在后面,最后一部好像是褚東的車,真可謂是陣容強大啊
看來裴濟是準備把這次飼料廠的開業慶典,當成自己執政以來的一次成果展示了。朱立誠默默地想著。這也在情理之中,誰都不想自己栽下的樹上結出來的果實被別人摘了,哪怕再好的朋友也不行,何況自己和裴濟之間也絕談不上是好朋友,最多也只能說是利益共同體而已。
這家飼料車就坐落在田塘鎮的最東頭,臨近三陽河邊。五輛車組成的車隊大概開了十多分鐘以后,就進入了一個外表看上去比較先進的工廠。
圍墻刷得潔白的,廠門居然是那種最先進的遙控自動門,這在當年可是個稀罕物。在大門的邊上“泯州市綠農飼料廠”的廠名顯得格外顯眼,看那字體好像還是出自名家之手,不過朱立誠對這方面確實研究,真看不出來,那狂草的簽名究竟哪兩個字或是哪三個字,也許人家書法家要的就是那個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