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楊少杰低聲罵了一句,不知他是說秦海麗真笨,還是說他自己。
車子開除寧豐飯店以后,朱立誠見鄭詩珞撅著個小嘴,滿臉的不高興,于是笑著問“誰惹鄭大美女高興了,說出來,我這就過去修理他。”
鄭詩珞被朱立誠逗得撲哧一笑,然后恨恨地說“你理睬那些家伙干嘛,一個個看上去笑呵呵的,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
朱立誠聽后微微一笑,知道鄭詩珞是一根筋,在她眼里這個世界很簡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好就是好,壞就是壞。
“我也沒辦法,你也知道他們倆一個是市長的公子,一個是縣長的兒子,我一個小小的鎮長,還是個代理的,能得罪得了誰”朱立誠放低聲音,耐心地解釋道。
“改天等你做個大官,就可以不理他們了,你可要多努力呀”鄭詩珞一本正經地說,“我爸說你有做官的潛質。”
聽了鄭相國對自己的評價,朱立誠很開心,從那老狐貍嘴里說出這樣的評價出來,可真是不易呀。
兩人邊聊邊開車,倒也快,沒多長時間就到了朱立誠家。
朱一飛去了吳玉花家,他那未來的老丈人,廠里有點事,一個電話就讓他過去了,十有八九又是過去做苦力了。朱婷和同學約好,去縣里玩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朱國良夫妻。
見朱立誠他們回來了,韓春秀又忙著抹桌子倒茶之類的,搞得鄭詩珞都很不好意思。忙活了一陣以后,剛準備坐下來,朱國良卻向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才猛然想起之前夫妻倆商定好的事情,于是,連忙往臥室里走去。
朱立誠見了父母的表現,很是奇怪,也不知道老倆口在搞什么名堂。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間,韓春秀從房間里面出來了,右手緊捏著,好像攥著個寶貝似的。她走到鄭詩珞的跟前,笑盈盈地說“閨女,難得你這么老遠來一趟,我們也沒什么給你的,這是我和他爸的一點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伸平右手,手上是一只通體墨綠的玉鐲,晶瑩剔透,并有絲絲棉絮狀,一看就是一只價值不菲的物件。
鄭詩珞聽了韓春秀的話以后,再看看這只有著非常意義的玉鐲,不知該如何辦才好。說老實話,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畢竟這意味著公婆對自己的認可,但這東西看上去似乎有點太貴重了,自己有無法承受之感。
朱立誠看了鄭詩珞的表現,笑著說“詩珞,這是爸媽給你的,也是他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鄭詩珞聽了朱立誠的話以后,才雙手慎重地從韓春秀的手里接過那只意義非凡的玉鐲,然后打開自己隨身背著的挎包,拿出手帕把它包起來,再放進包里。
朱國良和韓春秀看見鄭詩珞的如此做派心里都很高興,尤其是韓春秀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她自然應該高興,按照寧豐農村的習俗,收了男方有一定分量的禮物,就意味著這姑娘基被定下了,看見自己兒子能娶個畫中的女子,再加上還是什么將軍的姑娘,她睡著了都有可能笑醒了。她要是知道鄭詩珞并不知道這個習俗,恐怕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高興了。
朱立誠和鄭詩珞又待了一會,接近三點半的時候,兩人開車離開了邗溝村。朱國良沒和他們一起過去,這階段天太熱,花木場沒什么事情,他準備在家待個幾天再過去。
朱立誠臨走時,一再關照父母,小妹高考的成績一出來,立即和他聯系,這件事情目前是朱家關注度最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