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知道梁衛國這話看似對陳強說的,實際上是說給自己聽,于是沖著他一抱拳說“請領導不要怪罪,我現在正在發配時期,那邊又是一團糟,有時候還真身不由己。不好意思,今天一定將功補過,馬上好好敬領導兩杯。”
陳強聽后,接著說“老梁,你就少發點牢騷,立誠兄弟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有時間一定會過來的。”
梁衛國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說得有點重,連忙打招呼說“兩位兄弟都誤解了,老哥我絕對沒有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只不過有段時間沒有和立誠兄弟聚在一起了,心里有點怪想他的。”
陳強笑著幫他打了個圓場,“那還干說什么呀,立誠老弟人都過來了,你不至于就和我們耍嘴皮子吧”
“老弟,批評得對。”梁衛國側過身子,把二人讓上了桌,“你看,我見到立誠老弟,都激動成啥樣了”
朱立誠微微笑了笑沒有開口,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看看身邊坐的五、六個人還是上次的那幾張面孔,看來這些都是梁衛國的親信。
梁衛國和陳強自然不會讓朱立誠隨便就坐,于是一番謙讓以后,梁衛國坐了主位,陳強和朱立誠則分坐在他的兩邊。按說主人沒有坐主位的道理,但今天的情況特殊,除梁衛國一個副處以外,其他的都是正科、副科,和官場秩序相比,其他的一切規則都是可以打破的。
第一杯大家一起干了以后,下面就進入了一片混戰中,陳強和朱立誠自然成了大家主攻的目標,但梁衛國還是很好地把握了尺度,覺得兩人差不多的時候,就沖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就開始互相殘殺起來,朱立誠則和梁衛國、陳強三人邊喝邊聊。
“是呀,大哥就在我們鄉里國土所,小妹今年剛考上應天大學。”朱立誠說。他想不到陳強居然把自己家的情況記得如此清楚,按說那些檔案上的東西瞄過一眼以后,早就忘到爪哇國里去了。
“剛才怎么見你一個人在雨里跑來跑去的,嫂子和大鵬呢”朱立誠問道。大鵬是陳強的兒子,今年五歲,剛上幼兒園。
“去他外婆家了,我晚上有事,去不了,剛才就是送他們下去的。”陳強說,“對了,你晚上有事嗎沒事就和我一起過去。”
“事倒是沒事,不過我過去方便嗎”朱立誠不確定地問道。他不清楚陳強是隨口一說,還是真心邀請。
“有什么不方便的,請還請不來呢再說,人家也一直想請你吃飯,就怕你不肯賞光呢”陳強肯定地說。
朱立誠疑惑地看著陳強,陳強笑著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都是你認識的,不會把你賣了的”
朱立誠聽后,一陣郁悶,不就是吃頓飯,有必要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嗎。
“對了,聽說你有女朋友了”陳強岔開了話頭,“這么也不帶過來給我長長眼,怎么,準備金屋藏嬌呀”
“沒有,領導你這就可就是尋我開心了。”朱立誠笑著說,“她來過幾次了,不過都是匆匆忙忙的,沒找到機會去拜會領導了。”
“別領導領導的,要是別人從外面聽到,還以為大老板在你這呢,要是進來拜見,我可擔待不起。”陳強開玩笑地說,“我比你癡長幾歲,以后就叫陳哥吧,你不會覺得吃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