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朱婷打個傳呼,讓她到校門口來,省得那老伯又要盤問半天,搞得我像壞人似的。”鄭詩珞對朱立誠說道。
“她什么時候有傳呼機的我怎么不知道。”朱立誠邊接過鄭詩珞遞過的號碼邊問,順手就去衣袋里摸手機。
“我給她買的,本來準備給她買個手機的,小丫頭說什么都不肯,說是你知道了以后會罵她的。”鄭詩珞解釋道,“后來拗不過她,就給她辦了個呼機。在買中文機還是數字機上,又和她僵持了半天,最后還是我勝利了。”鄭詩珞說完這話以后,滿臉得意之色,看來當時的爭執確實有點激烈。
“她一個學生要什么手機”朱立誠板著臉說,“要我說的話,呼機都不給她辦,宿舍里不是有電話嗎”
鄭詩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來小妹的話是對的,你就是一個老古董。你還以為現在和你上大學那會一樣呀”
鄭詩珞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我上大一的時候就有塊大磚頭了。這話她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口的,怕引得朱立誠一陣猛烈的攻擊,那豈不是自取其辱。
朱立誠給朱婷的呼機留完言以后,就欣賞起街道兩邊的風景來,你別說,雖說剛離開應天一年多的時間,這的變化還真是巨大,最突出的表現就是人變多了,兩旁的店鋪也多了不少,各式各樣的宣傳標語貼滿了櫥窗,吸引著人們的眼球。
一會功夫,車就到了淮江大學門口,朱立誠甚至能看見小五酒家里面老板的大光頭在里面晃個不停。本來準備下車過去打個招呼的,畢竟當時在這上學的時候,光頭很是很夠意思的,沒少照顧他們。
轉念一想,朱立誠打消了這想法,對于淮江大學而言,自己已經成了永遠的過客,就讓那份回憶永遠珍藏在腦海中,何嘗不也是一件美事
鄭詩珞聽后,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低聲地說“芝華姐,你又取笑我。”
朱立誠聽后,才微微一樂,隨即為梅芝華和周建設作了介紹。兩人互相點頭問好以后,梅芝華就領著他們進了病房。
這不是一個單間的病房,看得出來應該是之類的。周建設看后,心里一陣感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到,到省人醫來治病,別說住院了,就是掛個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之前準備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掛號排隊,期待明天能早點看上,想不到在朱立誠的幫助下,竟然還住進了單間。
至于說費用,他倒不是太擔心的,畢竟是一個大鎮的黨委委員,這點辦法還是有的。
梅芝華把他們安頓好了以后,就離開了,她此時正在班上。臨走之前告訴朱立誠他們,她已經和顧滄達教授聯系好了,明天一早就過去。
周建設聽了顧滄達的名字以后,心中的激動之情再也掩飾不住了,一個勁地沖著梅芝華說謝謝。顧滄達的大名,在老婆得了肺病以后,他可是如雷貫耳,知道他就是目前華夏醫學界肺病治療方面的泰斗。
梅芝華走后,鄭詩珞照料著周建設的妻子躺下,并為她削了一個蘋果,在朱立誠他們來之前,她特意買了一個果籃和一束鮮花放在病房里。
周建設見狀,很是過意不去,但情反正是領了,也不急在一時去謝。他走到朱立誠的身邊,沖著他輕輕招了招手,朱立誠連忙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病房。
兩人來到走廊上,周建設掏出一支煙來遞給朱立誠,感激地說“兄弟,真是謝謝你了。我也不叫你鎮長了,那樣顯得見外。”
“老哥,你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早晨我就說過,我們都在班子里面,誰家還沒有個小災小難的,互相幫助,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朱立誠邊說邊掏出打火機出來,為他點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