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深埋在朱立誠的心里,就是如果能裴濟再過個一、二年走的話,到時候自己可以順利接班,如果來個新人的話,短時間之內至少不會有他什么事了。雖然這個原因是擺不上臺面的,但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老祖宗告訴我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混官場的,不為升遷考慮,那還混個什么名堂,不如回家賣紅薯了。
三人吃完飯以后,朱立誠又邀請兩人去泡了個澡,照例洗完以后,找了三個師傅做了個腳,倒也是異常舒服。崔昱一個勁地稱贊給你做腳的那個師傅手藝好,說下次一定還過來找他。
回到縣委辦的宿舍以后,朱立誠終于放下了心,看來這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將到此為止了。柴凱飛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現在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老板特意通過柴凱飛把這件事透露給自己,要不剛才他怎么會說得那么肯定呢
退一萬步說,到時候要是真有什么反復的話,他可以請崔昱出面,當然不是為了說服李志浩,而是給李志浩一個借口。要是其他常委問起這事的話,他可以借此推脫,省委領導的公子發話了,我有什么辦法。這甚至在無形中還幫了裴濟一把,能讓省委領導的公子發話的人,以后誰還愿意去得罪
兩天以后的早晨,朱立誠剛到辦公室,喝著曾若涵剛給泡好的新茶,別有一番滋味。這茶新的和陳的就是不一樣,不說外形和顏色,聞的那香味就不一樣,新茶是那種淡淡的,能夠滲進人心脾里面的清香,這是陳茶無法比擬的。
朱立誠一直沒有問起過曾若涵茶葉是從哪兒來的,他雖然知道黨委辦有安排,但可以肯定這絕不是那邊的茶葉。要是那樣的話,不說別的,光領導喝茶這一塊就要把田塘鎮喝垮了,況且有一次孫運喜過來的時候,還一個勁地稱贊朱立誠的這茶葉好。要是出自黨委辦的話,孫運喜會不知道。
到了田塘以后,裴濟特意從車上下來,向朱立誠的車走來。朱立誠見狀,也連忙從車上走了下來。和朱立誠預料的一樣,他是來表示感謝的,這樣的感謝也算是應該的吧,因為今天朱立誠不僅沒有落井下石,而且還實實在在地幫他說了好幾句話。
裴濟回家以后,妻子、孩子已經睡覺了,他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過了許久,才掏出一支煙來。自從抽了第一支以后,他仿佛就成了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再也停不下來,一支接著一支。
裴濟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別人做點事情很容易,怎么到自己就這么難,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到自己這都難于上青天。
就算這個歡迎儀式不遭領導待見,你也別出事啊,偏偏在關鍵時刻,居然有個孩子摔倒了,你摔倒也就摔倒了,竟然暈了過去,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裴濟現在把這一幕幕竄起來想,覺得這竟如一集電視劇一般。好好的孩子怎么會暈過去呢,難道是站在這的時間太長了,應該不會呀,自己是出去迎接驗收組的時候,才讓黃成才把學生們召集來的,難道是黃成才自作主張,早就把學生們弄來了想到這以后,裴濟在頭腦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夜晚不安定的除了裴濟以外,還有袁長泰、邵大慶等人,當然他們不是因為煩惱,而是因為興奮。晚上吃飯慶祝完了以后,四人又一起去一家休閑中心,干了什么,這兒就不說了,大家都懂的。
臨出門的時候,袁長泰把邵大慶叫到一邊悄悄地說,這兩天先看看動靜,要是不行的話,再想想辦法,把里面的水給攪渾了,反正要讓有的人的日子不那么好過。
邵大慶聽后,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個機會,說不定就此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