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泰想了一下說“大慶,我覺得他這話不像是在詐我們,我好像還聽到他說,要召開全鎮的干部大會,他不至于拿這事開玩笑吧”
邵大慶聽了這話以后,眉頭緊鎖,他在心里盤算著朱立誠這話的可信度,想了好一會以后,他才開口說道“雖然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比較大,但我們還是不能輕信,最好再打聽打聽。另外,我們還要做最壞的打算,就是認為這消息是真的,那我們該怎么辦”
袁長泰剛燃起的一點希望,被邵大慶這句話一說,又徹底破滅了,隨口回了一句,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長泰,你想想啊,劉坤肯定是交代在那了,下面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我們。”邵大慶意味深長地說,“只要劉坤能挺住,那就沒我們什么事。只要我們沒事,就可以想辦法挽救他,最不濟也可以幫他照顧好家人吧”
袁長泰聽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邵大慶這話說得確實沒錯,他想了一下,問道“大慶,我們現在該怎么做,你給分析分析,我現在頭腦里面一團漿糊。”
邵大慶聽后心想,你哪兒現在頭腦里一團漿糊,你只有吃喝玩樂的時候,頭腦稍微清醒點。
經過這段時間的連續發生的幾件事情,邵大慶對袁長泰等人是極為看不上眼的。一個個不光貪錢、貪權、玩女人,更主要的是肚子里面根本沒什么貨色,完全就是繡花枕頭。那個劉坤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讓他去辦事,事情沒辦成也就罷了,黃成才走了以后,他居然去洗頭房找雞,這不是典型的豬腦子嗎現在都什么時候,還有時間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邵大慶心里雖然光火不已,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他笑了笑對袁長泰說“長泰呀,我是這樣想的。首先你得到蘇縣長那去一趟,一方面打探打探劉坤被雙規的消息,另一方面也請他幫我們做做工作,就算不能把劉坤撈出來,好得也不能讓他在里面受什么罪。”
袁長泰聽了邵大慶的話以后,心里一陣佩服,要說能力,還要屬邵大慶。自己聽到劉坤被雙規以后,已經六神無主了,人家還能冷靜地分析情況,尋找對策,于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邵大慶接著說“你走了以后,我去找老樊,讓他去縣紀委走動走動,他和紀委幾個副書記的關系都不錯,看能不能想辦法,遞個話給劉坤。這是我們現在最被動的地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和劉坤去的聯系,否則我們就如瞎子、聾子一般,根本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這個你可以和老樊說,就是花點錢也沒關系,只要能辦成。”袁長泰補充了一句。這年頭,辦事沒有不花錢的。
邵大慶聽后點了點頭,想了一下說“我就呆在鎮上,不能全走光了,那樣的話,更有人在背后嚼舌頭了。有什么情況,我們及時電話聯系,現在我們處于極其不利的情況,一定要多交流,謀定而動。”
邵大慶聽完深以為然,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兩口以后,就推開門出去了。此時,袁長泰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萎靡之勢,只覺得渾身充滿了斗志。回辦公室,拿了包以后,就直接上車直奔涇都而去。
邵大慶也沒有耽擱,直接出門去了樊文章的辦公室。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樊文章的車也駛出了鎮黨委、政府大門。
朱立誠其實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之前他特意打了個電話個于勇,讓他注意一下,有誰的車出去了,所以袁長泰和樊文章一離開,他就已經知道了。
看來和他之前預料的差不多,袁長泰估計去找蘇運杰了,那個樊文章一定是去紀委了,至于邵大慶一定是在家里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