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章正在紀委各個科室打聽情況,猛地一抬頭,見洪飛陪著朱立誠從常衛國的辦公室里走出來,這時,想要退避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叫了一聲,“洪書記好,朱書記還”
洪飛倒沒有多說什么,其實剛才他就看見樊文章了,他也很清楚對方所為何來,雖說之前認識,但牽扯到具體的事情,洪飛并不想給他面子。
官場上往往都說紀委的人最不近人情,今天和你稱兄道弟,明天可能就形同路人,其實這正是紀委的工作特性所決定的。
他看了樊文章點了點頭,就算是過去了。
朱立誠可不能這么辦,畢竟樊文章是田塘鎮的人,在縣紀委竄上竄下的,算是怎么回事,再說,自己這個書記好像并沒有安排他過來。總不能說你和劉坤是朋友,所以就過來打聽打聽,這可是工作時間呀。朱立誠決定給他點顏色看看,把臉往下一撂,冷冷地問道“樊書記,你怎么到這來了,開會還是有事”
“書記,我我我過來有點事情。”樊文章怎么也想不到朱立誠當著外人的面,居然直接打他的臉,一下子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朱立誠看了他的窘樣,心想,既然打你臉了,干脆就打足了,免得你在這搞三搞四的。雖說是你個人的行為,敗壞的可是我們整個田塘鎮的名聲。
朱立誠臉上更冷了,逼視著樊文章說“有事你就快點去辦,辦完了早點回去,鎮上準備開個會,討論點事情。”
說完,不等樊文章回答,直接沖著洪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跟在他的后面走了過去。
樊文章當時就愣在了當場,只覺得老臉上火辣辣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朱立誠竟會如此的不給面子,赤果果地打臉。
他真的有一絲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過來了,不光沒有辦成什么事情,反而被朱立誠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想到這以后,心里不禁對邵大慶有了些許怨恨。
朱立誠回到田塘的時候,已經臨近午飯時間了,袁長泰的車赫然已經停在那了。朱立誠輕笑兩聲,心想,估計是沒戲,要不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呀,怎么也得請蘇運杰吃頓飯呀。
朱立誠剛進辦公室,就見曾若涵進來了,她裝作無心地說了一句,半個小時之前,去樓下時,見蘇縣長氣呼呼地從車上下來,特意把這“氣呼呼”這三個字說得很重。
朱立誠聽后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低下頭來處理手邊的工作。
樊文章在縣里吃的晚飯,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坐在他身邊的是縣紀委紀監二室的副主任徐印龍。
他早晨就和對方約好了,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跟在朱立誠的后面,也回了田塘,直到下午下班的時候,才又過來。來之前,他可是和袁長泰、邵大慶商量了好一陣,才敲定談話的策略的。
樊文章和許印龍兩人之間本來就有來往,再加上這次樊文章是有心巴結,所以喝了不少的酒。放在桌上的那瓶古河酒的酒瓶已經空空如也,樊文章喝了四兩不到,徐印龍則足足喝了六兩多,說話,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了。
樊文章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他對許印龍說道“兄弟,你說老哥對你怎么樣尤其是上次你去田塘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