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褚宏強的心里非常郁悶,但倒也不是太擔心的,教育亂收費的問題,在涇都是普遍存在的,并不是恒中一家。至于說保安打人的事情,到時候還不是錢倒霉,反正學校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裝一裝孫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挨兩句罵肯定是少不了的,過后還不是該怎么樣還怎么樣,這樣的事情,在華夏國多了去了。褚宏強能如此淡定,還有一個原因,他在之前已經打過電話去市人醫了,得知被打的那個婦女只是暫時昏厥,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并無大礙。
褚宏強現在充分認識到那群保安就是豬,讓他們可以采取一點手段,他們居然把這話理解成直接揍人,這是讓人無語,以后和這些家伙說話的時候,一定要交代清楚了,千萬不要指望他們去理解和感悟,那純粹就是扯淡。
進入會議室以后,朱立誠大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胡一旻坐在他的身邊,除幾個副局長以外,其他人則自覺地去了旁邊的辦公室。
有個女教師忙著給諸位領導泡茶,褚宏強則正在拆一包軟殼中華煙,可是越著急越是拆不下來,真是倒霉到家了。
每個領導跟前放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茶以后,那位漂亮的女教師自覺地退了出來,他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還是快點脫身,別到時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在女教師關門的那一瞬間,褚宏強總算拆下了香煙,他抽出一支來,恭敬地遞給朱立誠。
朱立誠看了褚宏強一眼,搖了搖手,這讓褚宏強很是意外,緊捏著香煙的右手,竟有微微顫抖之感。
他發現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并且是不由自主的,無法控制的,這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嗎,自己昨晚還和潘亞東在一起吃飯、洗澡的,為什么對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竟產生了些許的敬畏之感呢
警察進去以后,現場暫時恢復了平靜,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不遠處的傳達室里,朱立誠覺得此時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的,只有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解決這個問題的決心,才能真正取得這些家長們的信任。
事發緊急,警察們的工作效率也非常之高,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就帶著兩個保安出來了,其中一個正是那個打傷曾善學父親的保安隊長。
曾善學見后,異常憤怒,這家伙真可謂是屢教不改,昨天剛打傷了人,今天居然再度行兇,甚至還有可能傷人性命。要不是顧忌自己特殊的身份,曾善學一定會沖上去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讓他也嘗嘗挨揍的滋味。
四個警察一前一后很快把兩個保安壓進了警車,兩個保安此時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惶惶如喪家之犬。
此時,能坐進警車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他們最擔心的是剛才那些家長們直接沖進來,那樣的話,他們就是不被揍死,也會脫成皮。
等二人被押上警車以后,朱立誠又拿起小喇叭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我絕不僅僅是動動嘴皮子,兩個保安已經被押上車了,公安機關一定會調查清楚事情的經過,然后依法處理。下面,大家還有什么要求”
“讓我們的孩子上學,學校憑什么把他們攆回家那個考試費,是誰讓收的,是國家嗎”一個中年婦女大聲說道。
他說的這個事情,朱立誠很清楚,因為之前聽曾善學詳細地說過。
沒有作任何思考,朱立誠直接回答道“這位大姐,你提的這個要求沒有任何問題,這個事情,就是你們不鬧,我也準備今天就處理。這是一個錯誤的做法,絕對不是我們黨委、政府的決定,完全是學校單方面的行為,對于具體的責任人,我們調查清楚以后,一定嚴懲不貸。我這這個地方鄭重地承諾一句,大家從現在開始,就可以讓孩子過來上學,要是有誰不讓的話,我親自把他們送進去,這樣大家可以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