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只覺得一片雪白,他立即想起昨晚下雪的事情,看來是下下來了,竟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看。去年是個暖冬,一直沒怎么下雪,就是下也是稍微意思一下,地上還沒白就已經停止了。想不到到這時候居然來這么一出,老天爺的事情,真是誰也拿他沒辦法。
起床以后,朱立誠站在窗邊,就看到外面潔白一片,用力推開了窗戶,只覺得一股寒風猛地灌了進來,吹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
朱立誠用雙手狠狠地搓了幾下臉頰,覺得暖和了一點,緩過勁來以后,連忙向遠處望去。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潔白,房屋、工廠、道路、橋梁、樹木都披上一件潔白的冬衣,眼前的電線上停留著兩只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估計是在大聲抗議,他們無處覓食了。
朱立誠頓覺一陣神清氣爽,把左右臂曲于胸前,做了兩個擴胸運動以后,更覺得精神十足。輕輕地關上窗戶以后,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但光線也隨之一暗,朱立誠開心地向衛生間走去。
朱立誠到辦公室以后,曾善學正在忙著拖地,可能是干了一會了,棉襖都已經脫了下來,穿著羊毛紗在用力地干著。
朱立誠走到跟前,他都沒有知覺,無奈只好輕咳了一聲,曾善學一驚,連忙扭頭往后看,只見老板正站在后面,看著他微笑呢。曾善學滿臉通紅,連忙說道“老板,今天下雪,路上不好走,來的遲了一點,耽擱下來了。”
“天寒地凍的,這地沒必要天天拖的,看得過去就行了,我又沒什么潔癖。”朱立誠邊說邊往屋里走去。這話看似批評,實則卻是表揚。曾善學聽完以后,站在當地傻笑了兩聲,一看老板已經坐在老板椅上了,連忙快步走過去,拿起茶杯幫他泡茶。
當他看到那天朱立誠帶過來的茶葉以后,他終于知道前兩天老板每次端起茶杯來都皺眉的原因,感情是嫌那茶葉太差了。之前他一直琢磨是不是水沒有燒開,還是杯子不夠干凈,現在看來都不是。確定是茶葉的原因,他就不去操那個心了,這是市府辦主任的事情,和他無關。
女聲繼續響起,得意之情很是明顯,“我們領導去泯州開會了,你要是想找她的話,可得明天再來,好走呀,下一位。”話音剛落,從窗戶里立即飛出幾張紙來,朱立誠一看就知道那是醫生開的處方。
男人一看這架勢頓時軟了下來,沖著窗口里面低聲說道“算了,二十二就二十二,你拿兩盒給我吧。”
“下一位,輪到你買的時候,你不買,現在要買到后面排隊去。”
“你”男人剛準備開口,想了想,搖了搖頭,郁悶地向后面走去。
朱立誠走到他身邊,遞過去一支煙,笑著說“老哥,究竟是咋回事,你說的是同一種藥嗎藥店和這有這么大的差距”
男人一看朱立誠遞過來的是一支中華,連忙伸手接過來,放在鼻子跟前使勁嗅了嗅,然后才用打火機點上火,用了地抽了一口,從嘴里吐出去,再用鼻子吸回來,如此往復了兩次。朱立誠也不急,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男人這時才猛地意識到人家正在等自己回話呢,于是連忙拿下香煙,說道“是呀,我上次就是在外面藥店里面買的,記得很清楚,兩盒三十元錢。剛才放心,防止藥店里面也漲價了,結果去看的時候,還是這個價。”
朱立誠聽后一愣,隨即問道“那你干嘛不在藥店里面買,還要來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