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心里很清楚,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這樣一搞,勢必會觸犯到一些人的利益。收不到錢了,那自然就沒得花了,你斷了人家的財路,那誰還會支持你呢。
剛開始的時候,什么都不明白,朱立誠是滿懷激情,現在趟到這潭水里面去了,反而有點畏頭畏尾的了。他擔心的是,這把火燒下去,要是鎮不住的話,到時候自己可能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那樣的話,肯定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就此罷手的話,還真有點不甘心,一連幾天,朱立誠的心里都矛盾之極,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他甚至想要把這事放一放,先考慮醫療、衛生方面的事情,反正一個月的時候也差不多了,準備聽聽陳玉瓊的匯報,到時候再作決定。
朱立誠想到那夸張的藥價,和醫院里面醫生、護士惡劣的態度,也是一陣搖頭,恐怕要真的動起來,不一定比教育這一攤子輕松。
又是一個周末,朱立誠來到了田塘鎮紅橋村的花木場來看望父母,說起來慚愧,自從過年離家以后,還是第一次見到父母的面。朱國良和韓春秀倒是并不計較,知道兒子的工作比較忙,自然過來的時間比較少。
朱國良夫妻倆現在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聽到別人談論自己的兒子,有一次和別村的花木種植戶待在一起,有個婦女提到了朱書記當時在的時候,成立了這個花木公司,是多么有眼光,現在大家的收入和之前比,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韓春秀聽后一激動,大聲說道,那是我兒子。人家開始還不相信,后來一打聽原來是真的,于是對他們夫妻倆說不出的尊重,還一定要請他們倆去飯店里面吃飯,不去都不行。
中午吃飯的時候,韓春秀特意做了幾個菜,朱立誠和朱國良喝了點小酒。這段時間朱國良的酒量似乎鍛煉出來一點了,居然能喝到二兩左右,并且韓春秀也沒有出言制止。一家人邊吃邊聊,倒也其樂融融。韓春秀問道“立誠呀,你這段時間和詩珞怎么樣啊”
“挺好的呀,經常通電話。”朱立誠夾了一塊排骨塞進嘴里,含混地說道。
“光通電話不行呀。”韓春秀一本正經地說道。
朱立誠把肉咽下去以后,好奇地問道“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打電話不行,那還要怎么樣,難道讓我請個假,去應天陪她玩兩天。嘿嘿”
“別嬉皮笑臉的,我和你說正事呢。”韓春秀愈加嚴肅,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好考慮考慮你們的婚事了,談了也有好幾年了,老這么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總不能談一輩子戀愛吧,況且你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
母親剛開口的時候,朱立誠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果然不出乎意料,他知道父母是一片好心,子女的終生大事自然是他們最為關心的。
朱立誠非常清楚在自己的潛意識里面一直在回避這個問題,正如母親剛才所說的,年齡越來越大,并且隨著自己職位的升遷,一直沒有成家,似乎也說不過去。想到這以后,朱立誠不覺頭疼不已,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