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市長呀,看來他們沒有騙我。”老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有個事情向你反應一下,他們說這事只有找你才有用。”
朱立誠聽后心里一拎,連忙問道“老人家,你有什么話請說,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忙。”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孫子上學的事情,電視上面不是說不收那什么附加費了嗎怎么他們學校還收呢”老人語速雖慢,但吐字還是很清楚的。他的每一句話都如一記重重的鐵錘,狠狠地砸向朱立誠,讓他不禁眉頭緊鎖,怒上心頭,暗暗罵道,他媽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頂風作案,真是活膩了。
朱立誠心里雖然憤怒不已,但仍心平氣和地問道“老人家,你孫子在哪所學校上學,另外我怎么和你聯系”
“我孫子就在小紀鄉中學,我你就不要聯系了,你到這一看就全知道了。”老人說道,“學校拿出一個什么協議讓我們簽,說是什么自愿捐資,誰愿意捐給他們呢,但老師說了,不捐資的話,今天就不給娃報到,哎”
老人的這一聲長嘆,朱立誠聽后心都要碎了,看來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讓收取教育附加費了,居然搞出一個捐資助學出來。這些人的頭腦還真是不簡單,要是能全部用到工作當中來,恐怕涇都就不是今天這般模樣了。
朱立誠意識到必須立即過去制止這事,否則的話,別的鄉鎮就會紛紛效仿,那廢除教育附加費就成了一句空話了,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換湯不換藥。想到這以后,朱立誠招呼了一聲曾善學,就立即往樓梯口走去。
于勇不等人招呼,見朱立誠火燒火燎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了,于是一路上把車開得飛快。將近一個小時以后,桑塔納開進了小紀鄉的街道上,遠遠就看見公路上站著一群人,三三兩兩的在議論著什么,大都是老人和婦女。
朱立誠抬頭一看,小紀鄉中心小學幾個大字印入了眼簾。他當即明白這么多人聚集在這的原因了,看來小紀鄉不光是中學,小學也在這么搞,朱立誠怒不可遏,示意于勇靠邊停車。
車剛一停穩,朱立誠就推開了車門,準備下車,曾善學已經搶先一步下車了。他走到朱立誠的跟前,說道“老板,你先坐在里面等一下,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立誠聽后想了想,覺得也對,自己就這么下去,還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又能說什么,做什么呢。他沖著曾善學點了點頭,隨即收回了那只已經踏在地面上的右腳,咚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車門。
曾善學聽后一愣,跟在老板后面這么長時間了,還沒見他發過這么大的火,看來今天真是氣極了。想到這以后,他不由得加大了腳步。
朱立誠的一支煙還沒有抽完,曾善學已經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在了車里。他轉過頭來,對朱立誠說“老板,我打聽清楚了,好像是學校讓家長們簽一個自愿捐資的協議,數額為兩百元。簽了協議,交了錢以后,憑會計室的收據去班主任那報名,否則的話,今天就不讓學生報名。”
聽了曾善學的話以后,朱立誠右手握拳,高高地舉起以后,重重砸在了車前座的椅背上。這不是典型的欺上瞞下嗎,借自愿捐資的幌子行收取教育附加之實,一個個真是膽大包天,哪兒還把他這個副市長放在眼里。
朱立誠重新點上一支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事情很棘手,同時必須嚴肅處理,可究竟該怎么處理,可就值得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