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沒看到人家的牌照,把他攔下來,到時候恐怕你要親自到大隊長那去解釋了。”一邊的老警察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老哥,牌照是多少,我還真沒注意。”
“嘿嘿,到底是年輕沒有經驗呀”老交警得意地說,“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市政府的車,并且很靠前,應該是某位副市長的。”
年青的交警一聽這話,立即蔫了,隨即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笑著說道“一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開著領導的車出來得瑟,現在急著回去交差呢。”說完這話以后,他把對講機放進了衣袋里面,并且用力往下塞了塞,好像生怕它會自己往外蹦一般。
朱立誠風馳電掣地駕著車到了醫院以后,曾善學已經等在門診大樓的前面了。朱立誠一腳剛踏出車門,就沖著站在跟前的的曾善學說道“人怎么樣”
“人正在搶救,現在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曾善學面色凝重地回答。
朱立誠聽后,不由得把眉頭緊鎖了起來,邊走邊說“家屬還在不在這,她先生是哪個單位的”
曾善學連忙答道“在張梁鎮的財政所工作,正在手術室外面守著呢。”
朱立誠聽后,沒有再說話,帶著小跑向前走去,上樓梯的時候,都是兩坡一上。到了三樓,遠遠地看見一個落魄的年輕男子,正垂著頭坐在椅子上,看身影非常的孤單和無助。朱立誠走過去的時候,曾善學已經搶先一步,上前推了一把陳玉瓊的丈夫,低聲說道“朱市長,來看你了。”
對方一聽,這才緩緩地抬起頭,慢慢地站起身子。
朱立誠見狀,連忙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他,說道“我有點事情,來遲了一步,真是不好意思。”
“市長,你能過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代表我妻子謝謝你了。”陳玉瓊的丈夫有氣無力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你坐,你坐。”朱立誠邊說邊扶著他坐下。
朱立誠剛準備掏煙,曾善學已經從衣袋里掏出一包玉溪,先遞給陳玉瓊的丈夫一支,然后遞給朱立誠一支,隨即上前一步,為兩人點火。三個人三支煙,坐在一張長椅上默默地抽著。
朱立誠等他的狀態恢復了一些以后,問了一下陳玉瓊的情況。他也說不太清楚,今早,妻子走得比往常早,他正好要到市里開會,所以不著急,于是到超市買點東西,突然發現妻子倒在離家不遠的馬路邊。他連忙快步奔上去準備扶她起來,突然發現她頭上居然有血跡,于是連忙撥打了救護車。到了醫院以后,立即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只見護士不斷地出來,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曾善學見狀,對從一邊的科室里走出了的一個護士說道“請把你們的院長請過來,就說市政府的朱市長在這等她呢”
小護士一聽這話,臉都嚇白了,連忙一路小跑著向院長辦公室奔去。朱立誠聽了曾善學的話以后,心里一陣欣慰,看來這個秘書自己算是選對了,跟在后面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居然已經能夠猜到他心里面所想的東西了。
市人醫的院長扈秋琳正在和三位副院長在辦公室開碰頭會,突然一個小護士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扈秋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瞪了坐在左邊的副院長一眼,護士這一塊的工作是他分管的,怎么這么不懂規矩,領導開會怎么直接往里面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