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局的藥品價格整治工作,暫時還處于宣傳發動當中,朱立誠重新作了一番思考以后,覺得目前的時機并不是太適合的。
眼看春節就要臨近了,大家工作狀態自然不會太好,這時候去啟動這項工作的話,效果可想而知,所以當呂遠才來請示的時候,朱立誠讓他不要著急,暫時不采取措施,把工作組的人都撒出去,了解第一手的資料,等節后再采取相應的措施。
呂遠才聽了以后,覺得很有道理,他從中感受到了朱立誠整治藥品價格的決心,也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這段時間市里關于整治教育亂收費的新聞,他可是沒少聽說,教育局長胡一旻為此受到了泯州市教育局的表彰。
呂遠才憧憬著來年的時候,是不是也該輪到自己了。不管怎么說,他感覺到跟在這個主管市長后面,只要認真干好本職工作,政績什么的,一定少不了的。
他之所以如此確信,是因為現在涇都官場都在流傳朱立誠的來頭很大,說他的女朋友是燕京的大家族里出來的。試想一下,跟在這樣的領導后面干工作,你還愁沒有政績可撈嗎
呂遠才甚至覺得一把手局長的位置正在向自己招手,至于說現在正坐在上面的陳燃該何去何從,則不是他所關心的了。
看著愈來愈臨近的年關,朱立誠的心里更是思念一個人歐陽慕青。他通過多方打聽,都沒有得到任何與她相關的哪怕一點信息,仿佛這個人一下子從地球上面消失了一般。他曾不止一次地在夜深人靜之時,來到紅光小區的401室,期待著歐陽慕青突然一下子回來了,然后這一切注定只能是他的夢想。
朱立誠知道歐陽慕青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了,她是不想給他惹麻煩,怕由于她的存在影響到他對待婚姻的態度,所以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朱立誠曾經無數次地捫心自問,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讓一個美麗的女子如此垂青,寧愿背井離鄉,離父別母,真的是連一片云彩都沒有留下。
鄭詩珞在剛進臘月門的時候,就打電話過來說,今年過年的時候,她的父母想到寧豐來。朱立誠聽后自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無法推脫,也不能推脫,他不能讓兩個女人同時為自己傷心。
到了臘月二十的時候,鄭詩珞又打電話過來說,她后天就到涇都來,然后和朱立誠一起回寧豐。
聽她話里的意思,這個年就不準備再回肥城了,因為她說鄭相國和胡梅要回老家甘西省去過年,然后到初五的時候,直接從那邊飛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過后,朱立誠的心態基本也調整過來了。既然歐陽慕青已經遠走,譚艷蕓那也沒有任何問題,那還是快點把這婚事給辦掉,畢竟老拖在這也不是一個事情。不但雙方的父母等不及了,看鄭詩珞的那架勢,自己要是再不答應的話,她大有逼婚的意思了。
臘月二十一的時候,朱立誠特意去了一趟泯州,在城東的綠水花園小區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商品房,房產證上寫的是譚艷蕓的名字。
朱立誠辦完這一切的時候,開著車來到了上次兩人幽會的紅葉賓館,開好房間以后,才打了個電話給譚艷蕓。
譚艷蕓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立即打了個車就奔泯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