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聽后搖了搖頭,坐下身來,點上一支煙,等著蘇兆華的到來。
朱立誠剛抽了兩口煙,就看見一輛桑塔納停在了門口,蘇兆華推開門從車里下來了。走到朱立誠跟前,笑著說“老弟,你讓我可是一陣好找呀”
“蘇哥,真是不好意思,你也不早點給個指示,我好在家里等你呀。”朱立誠笑著說道。
蘇兆華聽后說道“是,是,我疏忽了,領導批評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話雖如此說,他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我要是早和你聯系,你怕是早就推得干干凈凈了,我還到哪兒去找你。
“蘇哥,你這話可就折殺我了。”朱立誠遞上一支煙,認真地說道。
蘇兆華接過煙,順手為朱立誠點上火,然后說道“玩笑而已,老弟不要介意。這地方老弟,借一步,到車上去說話。”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心想,推是推不掉了,聽聽他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千萬要堅持住一個原則只聽不說,堅決不表態。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蘇兆華的車,坐定以后,蘇兆華發動了車,緩緩地開了出去。往前開了一段距離,見到一個小巷子,蘇兆華一打方向,車開了進去。
穿過小巷,找了一棵大樹,蘇兆華把車停了下來,一扭鑰匙熄了火,然后遞了一支煙給朱立誠,笑道“兄弟,老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嘿嘿,來,點上。”
“唉,應該還好,帽子估計問題不大,但估計要挪地方了。”田長業的話語中甚是欣慰。
朱立誠聽后也長出了一口氣,對方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這事的結果就是調離現在的崗位。這對于田長業來說,確實是最好的結果了,換個角度看,甚至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就照目前的這個狀況看,他應該不可能繼續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了,試想一下,這事一出,他還怎么去工作。雖說官員養個情人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人家養情人沒出事,你這弄得滿城風雨的,算是怎么回事呢。
兩人沒有在電話里面多聊,約好明天到辦公室再說。朱立誠勸田長業好好休息一下,從他的聲音里面聽得出來,他此時應該是身心俱疲。
田長業聽后笑道“我倒是想好好休息,但估計不能如愿了,家里那位已經打了十來個電話過來了,估計回家以后,還不得安生。”
朱立誠聽后,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道了一聲珍重,然后就掛了電話。此時似乎說什么都不是太合適的,對方把這信寄給田長業的老婆可以想見,他或者他們既然這么大規模地搞,自然沒有不寄給他老婆的道理。
朱立誠此時猛地產生了一個想法,田長業這樣做究竟值不值得,為了一個情人,搞得幾近身敗名裂,家庭動蕩。
想了許久,朱立誠發現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何嘗不也是和田長業相似,不過一個暴露于陽光下,另一個還在黑夜里蟄伏著。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朱立誠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思,也許田長業的事情給了他很強烈的暗示,變得有點不淡定。他站起身來去衛生間,用熱水洗了一把臉,這才繼續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