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以后,他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曾琳的電話,準備先打個招呼,預約一下時間,人家畢竟是領導,這點尊重還是必須的。
電話接通以后,朱立誠直接說道,明天他想要過去拜訪一下的。曾琳聽后笑著說道“立誠市長,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兩天要出差,大概要幾天才能回來,你看這樣吧,等我回來再和你聯系。”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悻悻地掛了電話。他不禁懷疑對方的這話究竟是真的假的,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是假的,她貌似沒有必要在這上面騙自己。
朱立誠自我安慰了一番,剛準備躺下睡覺,猛地想起,好像不對,他要找曾琳辦的事情,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別說還沒出差,就是在出差的過程中也沒有問題呀人家既然已經拒絕得死死的了,再硬盯著,就顯得有點無趣了,只好等等再說了。
一周以后,田長業被調離了涇都,沒有明確具體的去向,只是說另有他用,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他用”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他離開之前的那天晚上,朱立誠在聚龍都為他送行。
一個偌大的包間,就他們兩人,朱立誠還好,田長業心里的感覺可想而知。雖然都知道這次離開對田長業來說,并不一定是一件壞事,但此情此景,誰都高興不起來。
兩人喝了一瓶多以后,田長業拍著朱立誠的肩膀說“兄弟,這事出了以后,我是真的一點也不后悔,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有這方面的事情的話,一定要慎之又慎,他媽的,現在有些家伙簡直不是人,什么招都使得出來。”
朱立誠見狀以后,從煙盒里面抽出一支煙扔給呂遠才,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兩口以后,慎重地說道“我這有個消息要通報你一下,你心里要有數,和檢查組里面的幾個信得過的人通一通氣,讓大家做到心里有數就行了,也不要過于緊張,那樣的話,怕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
呂遠才見他說得如此慎重,心里不禁一拎,下意識地坐正了身體。
朱立誠見狀,微微笑道“昨天公安局的同志告訴我,他們發現有人盯你們的梢,并且在不同的時間段有不同的人,估計也是怕你們發現。我和你說一下這事的目的,就是讓你提高警惕,防止意外,當然公安的人會保證你們的安全,這點你不用太過于擔心,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
“請市長放心,這點小動作還不至于把我們嚇著,對方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們心虛。”呂遠才一臉淡定地說。
朱立誠見后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呂遠才還確實有點魄力,工作能力看來也是不差,這事交給他,應該可以放心。
朱立誠想了一下對呂遠才說道:“這事雖然才剛剛開始,不過你也看出來了,里面的水應該還是比較深的,所以你們不要著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查,三個月不行,五個月;五個月不夠,那就十個月,我看誰耗得過誰。”
說到最后這句的時候,滿臉的憤怒,他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陳玉瓊的身影,一個瘦小柔弱的女子,你們也下得去手,真他媽的是一群畜生。
呂遠才走了以后,朱立誠決定過問一下電視臺的事情,這是整治藥品價格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并且呂遠才又特意提了出來。看來他去那兒的時候,沒少吃癟,要不然剛才不會那樣一副郁悶的表情。
涇都電視臺的臺長叫蔡茂盛,同時兼任涇都市宣傳部的副部長,他是曾琳的人,可以說是曾琳一手把他提拔上來的,他自然對其惟命是從。朱立誠在考慮是和蔡茂盛聯系,還是直接和曾琳聯系,最后還是決定先聽聽蔡茂盛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