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和歐陽慕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樣的感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刻骨銘心。朱立誠想到這以后,把腳重新收回到了車里,無力地關上車門。
就這樣放棄嗎朱立誠重新點上一支煙以后,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不,不,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管是與不是,今天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這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自從歐陽慕青不辭而別以后,朱立誠就飽嘗了這種無著無落的感覺,今天一定要做個了斷,和對方,更是和自己。
如果那男人不是去找歐陽慕青的,那自己就去找她,如果是的,那就轉身走開,默默地祝他們白頭偕老。
朱立誠最終打定了主意。人做任何事情,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其實是最為痛苦的,一旦做出了決定,你反而會覺得輕松許多。現在朱立誠對這個觀點有了非常感性的認識。
看著煙盒里逐漸減少的香煙,朱立誠啪的一聲,又一次給自己點上了火。一陣噴云吐霧之后,香煙終于燃到了盡頭,把煙蒂從車窗甩出去以后,樓梯口依然動靜全無,別說人,連只阿貓阿狗都看不見。
“我就不信你今天一天都不出門,就算白天不出,那晚上呢”朱立誠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他可是清楚地記得歐陽慕青有晚飯后散步的習慣。
朱立誠把車座椅放了下來,身子躺了下去,高度調到眼睛剛好能看見一單元樓梯口的位置,他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朱立誠的眼睛半睜半閉,頭腦里浮現出和歐陽慕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說實話,無論從哪個方面說,他都找不出哪怕一星半點那個男人上去找歐陽慕青的理由。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想到這以后,他臉上的表情放松了許多。
泯州六月的午后是悶熱的,朱立誠昨晚的消耗極大,再加上在這盯了很長時間了,不知不覺地一陣倦意襲上身來。他伸了一個懶腰,剛準備瞇一會,突然剛才那個男人出現在了樓梯口,朱立誠連忙一躍身,坐了起來。
那男人好像正在和身后的人說話,朱立誠只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男人的身后。
裙子,是裙子,朱立誠暗暗說道,這女人究竟是誰呢,快點出來呀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張開嘴,用力呼了一口氣,伸出右手,輕輕地把座椅位置調整好,然后整個身子緊貼著椅背,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他有種感覺,如果不靠著椅背的話,將無力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啊,天那,是她,真的是她,就在把這一切做完之后,那男人身后的女人終于現出了那美妙的身姿。她手上抱著什么,朱立誠睜大眼睛,用力看去,孩子,居然是一個孩子,他甚至能看到孩子那雙烏黑的大眼睛。
朱立誠只覺得眼前一黑,頭腦一陣眩暈,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不知過了多久,朱立誠只覺得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可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似曾相識,可一下子還真確定不了究竟是誰。
“老板,你終于醒過來了,可嚇死我們了。”這聲音,朱立誠很熟悉,那是他的司機于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