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善學聽后,連忙掏出手機,熟練地摁下了幾個號碼,然后對著電話一陣嗯嗯啊啊。
一會功夫,他掛斷了電話,對朱立誠說道“老板,呂局長他在衛生局呢,不過他正準備出去,我讓他先在那等一會。”
朱立誠聽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曾善學看了老板的表現以后,這才放下心來,他剛才也算是自作主張了,好在老板并沒有責怪。他心里非常清楚老板去衛生局自然是沖著檢查組去的,所以剛才他才讓呂遠才等會離開的。
車到衛生局以后,朱立誠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先到陳燃的辦公室去看看。有段時間沒和他照面了,不知這家伙近段時間的表現如何,郁悶是肯定的,任誰遇到他這種情況,應該都是這種心情。
衛生局成立了這么重要的一個檢查組,和他這個一把手局長居然毫無關系。這種被忽視的感覺,放在誰的身上,也不會覺得舒服,更何況他對檢查組檢查的事情還非常上心,這其中的滋味,只有親身品嘗到的人才能體會。
朱立誠來到位于三樓的局長辦公室,信步往前走去,曾善學剛才看見老板的表現還很奇怪,因為檢查組的辦公室設在后面一幢樓上,現在終于明白老板的心思了。
要是換作其他人,他一定會上去問一聲是不是需要去通報一聲,這個陳燃自然沒有這個必要了。老板對他很不待見,曾善學是心知肚明的,巴不得借這個機會,發現一點什么呢。一愣神的功夫,朱立誠已經走出去五、六米,曾善學連忙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幾個副局長辦公室的門都敞開著,里面都有人在辦公,看到朱立誠的時候,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準備上前來打招呼。朱立誠見狀,滿臉微笑地沖著他們擺了擺手,幾位副局長雖不知這位常務副市長大人究竟想做什么,但看了他的動作以后,大家都重新規矩地坐回到了辦公桌前。
副局長孫一鳴見朱立誠從他的辦公室門口繼續往前走去,作為陳燃死黨的他,心里不禁一陣擔心。他前面還有兩個辦公室,一個是呂遠才的,一個是陳燃的。呂遠才近段時間很少來這個辦公室,一般都在后面樓上,和檢查組的人一起辦公。這個情況,朱立誠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現在過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沖著陳燃去的。
想到這以后,孫一鳴不淡定了,他剛看見辦公室的冷芹去了陳的辦公室,現在朱立誠過去的話,豈不是會看到一場好戲。
他連忙拿起電話往陳燃的辦公室打過去,可話筒里傳來的卻是忙音,他不甘心,又撥打了陳燃的手機,耳邊傳來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孫一鳴無力地放下了手中的話筒,他有心去找冷芹的號碼,可想想還是放棄了,這時候朱立誠應該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了,再去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孫一鳴在心里無奈地說道。這時候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過去幫陳燃打掩護,因為他很清楚將要有什么事情發生,只能在心里求陳燃多保重了。
正如孫一鳴所料的那樣,朱立誠此時已經來到了局長辦公室的門口,他看見大門緊閉,倒也沒有多想,陳燃一定在里面,否則的話,幾位副局長剛才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匯報的。在關門辦公這個事情上面,陳燃和他倒有幾分相似,朱立誠沖著曾善學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敲門。
曾善學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越過朱立誠,輕輕敲了兩下辦公室的門,等了一會以后,見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又用了敲了兩下。這下里面有反應了,只聽見嘭的一聲,不知什么東西掉落在地板上了,過了幾秒鐘以后,只聽里面傳來了陳燃憤怒的質問聲“誰呀,有什么事情”
曾善學回過頭來看了朱立誠一眼,只見老板沖著他努了努嘴,于是對著辦公室的門,大聲說道“陳局長,你好,我是市府辦的曾善學,朱市長過來找你商量點事情,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