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李亮一早就去了市委以后,朱立誠很是擔心,他很清楚李亮極有可能和蘇運杰達成某種妥協,那這件事情極有可能就會被抹掉。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但又無可奈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就很有必要去和魏煌商量一下,然后再確定下面的行動計劃。
現在看來不需要那么麻煩了,李亮一定是和蘇運杰談崩了,那可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爭取把這事一舉搞定。
晚上朱立誠早早來到了榮豐酒店,雖說他現在足可以和李亮平起平坐,但是華夏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可不能丟。朱立誠在李亮、孟云飛等人的跟前,始終以一種晚輩之禮與他們交往,這也是他頗得這幾個老家伙賞識的一個重要原因。
年青而不張狂,踏實而不吹噓,這樣的年青人誰不愿意與其好好交往呢
朱立誠到門口的時候,已經看見孟懷遠站在那等了。他連忙上前與對方來了一個熊抱,仿佛多時未見一般,他這是在配合孟懷遠呢
孟懷遠既然刻意站在門口等,就是希望別人誤以為今天是他們兄弟相聚,否則按照他倆的交情大可不必如此夸張,迎來送往的那一套,在這沒有市場。
孟懷遠在朱立誠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搞什么飛機,不至于如此夸張吧,我可真有點兒不適應”
在他猶豫不決之際,他的寶貝兒子回家以后,就差跪在他面前了,讓他一定在云海酒店的事情上面說句話,否則他可能跟在后面倒霉的。
蘇運杰當時就恨不得抽死這不爭氣的東西,他除了整天東游西蕩以外,就是給自己惹禍了。蘇運杰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泯州市長辦公室的號碼。他揮了揮手,讓自己那混蛋小子先出去。
電話接通以后,他發現不是王吉慶打來的,而是他的秘書趙源的電話,對方的意思很簡單,涇都的事情領導很關心,是誰的事情就讓誰去接受懲罰,我們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絕對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這樣赤果果的暗示,蘇運杰要是再聽不明白的話,估計也該回家賣紅薯去了。他一連說了幾個“是”以后,才掛斷了電話,隨即,點上一支煙,思索起了眼前的這個事情。
趙源的這個電話究竟是他自己打的,還是代表著王吉慶的意思,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大了去了,可單單通過這一個電話,蘇運杰還真無法做出判斷。
當他無計可施之際,突然想起了兒子蘇陽,于是打開門把他叫進來了。拐彎抹角的一番詢問過后,蘇運杰終于弄清楚了,蘇陽和王吉慶的兒子王愷合作做生意,由于對方欠他們錢不還,于是他們就找到了涇都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高鋒,后者去找了云海酒店的老板胖魚頭,胖魚頭去嚇唬了一下對方,把錢給要回來了。
這事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查到高鋒,那自然會把蘇陽和王愷抖出來,那樣的話,對他和王市長的形象可是大大不利。雖然蘇陽和王愷都是成年人,理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但是在華夏國究竟的就是“子不教,父之過”,再說做兒子的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你做老子一點不知道,誰信呢
蘇運杰知道要想不牽連到自身和王市長,就必須把高鋒保住,否則這小子絕對不會甘心就范的。這就是在臨時召開的常委會上,蘇運杰硬是要定下云海酒店的事情就是自身的問題這個基調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