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借此機會約了譚艷蕓去綠水花園,譚艷蕓接到電話以后很是開心。她對此倒沒有什么想法,從和朱立誠好上的那天起,她給自己的定位就很準,找一個能夠真正心里有他的人,就行了。現在朱立誠給予她的,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譚艷蕓知道朱立誠要結婚了,甚至還得知他接下來將極有可能離開涇都,以后兩人見面的機會相對就會比較少了,所以那個晚上她異常主動,連平時不好意思用的招數都一一展示了出來,伺候得朱立誠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出的舒服與快樂。
一輪瘋狂結束以后,兩人一起去了衛生間,此時身上已汗如雨下,幸虧床上墊的是涼席,看不出太明顯的痕跡。
這個夜晚,譚艷蕓異常大方,他先為朱立誠洗,然后才是她自己。在這過程中,有人又不安穩起來,不過譚艷蕓沒有讓他如愿,硬是把他推了出去。
譚艷蕓洗完以后,剛進臥室,某人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于是風云又起,濤聲依舊。
一直到凌晨三點左右,臥室里面終于安靜了下來,兩人互相摟抱著沉沉睡去,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心中說不出的滿足與開心。
第二天到中午的時候,兩人才起床。早飯和午飯并作一頓吃過以后,兩人一起回了涇都。在那個熟悉的路口,譚艷蕓下了車,朱立誠則繼續往涇都方向飛奔而去。譚艷蕓直到桑塔納的影子完全消失了以后,才轉過頭,只見她那俊俏的臉蛋上滿是淚痕。
今日與君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會
撲通一聲,眾人的耳邊猛地傳來一陣悶響,轉頭一看,只見蘇運杰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臉上一片死灰,再不見剛才的得意之色。
別看蘇運杰是堂堂縣委書記,他的內心比升斗小民還要脆弱。市紀委的人明顯是沖著他的,這對于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
錢學斌帶著兩名手下徑直走到蘇運杰的跟前,沉聲說道“蘇運杰,根據市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我們依法對你執行雙規,請你和我們走一趟。”說完沖著身后的兩個同志一努嘴,兩人一左一右上前架起了蘇運杰,直接往外走去。
錢學斌這才沖著潘亞東說道“潘市長,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的會議了,我們要辦的事情已經完了,你們繼續開會。”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會議室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錢學斌已經在大家的視野里面消失了。他從出現到離開,前后一共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卻帶走能以一己之力把眾人踩在腳下的市委書記蘇運杰,不對,是前市委書記。
難怪當官的最怕紀委請喝茶,看來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一句話,一努嘴,就讓一個不可一世的市委書記從此在眾人的視野里消失,這未免也太夸張了
朱立誠看著失魂落魄的潘亞東輕咳了兩聲,對方這才反應過來,他尷尬地說道“蘇運杰已經被泯州紀委的同志帶走,他剛才的那番話作廢,公安局副局長高峰的問題,按照之前同志們形成的決議辦,具體的,請李亮同志和常衛國同志商量著辦。大家如果沒什么事了的話,就散會吧”
說完這話以后,他首先站起身來,一手抓著筆記本,一手拿著茶杯疾步往門外走去。蘇運杰出事以后,最應該覺得高興的就是潘亞東,可大家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這個意思。
朱立誠看到這個情況,心里疑竇叢生,今天潘亞東的表現很不正常,首先開會前的行為就很不對,會議上,居然一反常態地支持蘇運杰,現在蘇運杰出事了,他居然黑著臉,這還真讓人覺得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