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的腦海里,立即浮現出了歐陽慕青臨走前的那天晚上的表現,兩人一陣瘋狂過后,她沒有如往常一般去衛生間,而是
想到這以后,朱立誠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韓冬梅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在當時的情況下,看見那樣一幕場景,不管是誰,都會產生和你一樣的想法的,你不要太過自責了。慕青說過,她一定都不怪你,甚至還很開心,至少知道你的心里有她。”
“你你剛才說什么孟懷遠和李倩去送她送她去哪兒她去哪兒了”朱立誠緊抓住韓冬梅的兩只胳膊,近乎竭斯底里地咆哮著。
“米國,她說等孩子懂事了,她就會帶著他一起回來的。”韓冬梅說到這的時候,淚水模糊了視線,極為艱難地把這話說出了口。
“走了,她怎么就這么狠心”朱立誠喃喃地說道。他的雙手松開了韓冬梅的胳膊,無力地垂在身體的兩側,高一腳低一腳地出了紅梅酒家的門。
朱立誠失魂落魄地回到車上,迫不及待地打開信來看,看的同時,他的整個身子漸漸抽搐起來,最后竟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飄落在副駕上面的信箋上書寫這一排排工整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蕙心蘭質的女子之手。
信上的內容看得不甚清楚,但最后那段文字卻能永久地留在我們的腦海里,“立誠,不要找我,我會帶著孩子在某個或遠或近的地方,默默地為你祝福,祝福你,我最愛的人,永遠健康、平安、幸福。我會告訴我們的兒子朱繼明,他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父親,他長大了也一定要像他的父親那樣優秀。永遠永遠愛你的慕青”
過了許久,朱立誠才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了,伸手從紙巾盒里抽出兩張面紙,然后慢慢地躺下身子,用面紙擦拭著眼睛。
許久以后,他搖下車窗,把面紙扔出了車窗外,忽的一陣風吹來,那兩張面紙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隨著風上下左右飄忽不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落在那綠綠的小黃芽樹上,綠的更綠,白的更白。
朱立誠從衣袋里掏出手機來,熟悉地摁下了一組號碼,然后摁下了發送鍵。
幾聲嘟嘟聲以后,電話接通了。
“喂,喂,你有沒有回寧豐呢我從昨晚上一直想到現在了,覺得這件事情非告訴你不可,要不然,我這心里過意不去,昨天下午”
“孟懷遠,你這王八蛋,你他媽的不得好死”朱立誠沖著電話罵完以后,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手機沉默了十來秒鐘以后,傳來了孟懷遠滿懷歉意的聲音,這事我是干得不地道,但是我覺得這對于你來說,是件好事,要不然,你你那邊怎么辦她的這個做法完全是為了你好呀
“滾,老子不認識你”朱立誠猛地低下頭,沖著手機大聲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