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一轉,連忙說道“爸,您多心了,我沒有那么想,我只是覺得您剛才的分析雖然很有道理,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我老板對我說的那句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你首先要清楚你們泯州市老大的來歷,李朝運這個人可不簡單,他在省里是有大靠山的,這樣吧,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直接說吧,他是省委書記陳熙元的人。”鄭相國顯然失去了讓朱立誠去思考的耐心,直接說道,“你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從你出道的那天起,就和志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再加上現在娶了我的女兒,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現在李大書記的麾下突然出了一個特別能鬧騰的家伙,更為讓人頭疼的是,這家伙不但不是自己的人,而且還不能直接拍死,因為他也是有來歷的。你要是市委書記,你會怎么辦呢”
朱立誠認真地思考一番以后,說道“那只有一個辦法,把這人送出去。”
“對”鄭相國笑著說道,“你現在明白了吧,其實志浩已經點你了,他說朝運書記動了不少腦筋,呵呵,不過你這傻小子愣是沒聽出來。”
朱立誠聽到這兒才恍然大悟,原來老板說李朝運動了一番腦筋,竟然是這個意思,要不是今天聽岳父解釋的話,他就是打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朱立誠頓時垂下了頭,心里感慨不已,本來這次順利干成了打擊藥價的事情,他還挺得意,現在看來,自己在官場上水平,也就才小學三、四年級而已,他甚至都懷疑這次能夠成功是不是運氣的原因。
鄭相國看后,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李朝運不簡單吶,人家為了防止你有什么想法,還特意給你送來了賀禮。對了,那賀禮應該就是一個信封吧,等你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替我把這個信封退回去,否則的話,人家不說你不懂禮數,恐怕要說我這老家伙沒見識了,我可跟你丟不起那個人。”
朱立誠聽了他的話,愣在當場,他對于鄭相國能猜出是紅包,還是很敬佩的,不過對方后面的那番話,卻讓他犯起了迷糊,這怎么就不懂禮數了。
鄭相國見狀,搖了搖頭說道“你小子還真敢收市委書記的紅包啊,人家這是一個打招呼的信號。他也覺得這樣做有點過了,所以做出一個姿態來,也算是給你、志浩以及我這個老東西面子了。”
朱立誠聽到這以后,才徹底明白了過來,此時他的腦門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心里暗自想到,要不是今天聽岳父一解釋,那他可就錯得離譜了。其實在這兒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李朝運也好,李志浩也罷,正是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的岳父才會這樣去行事,否則的話,他們自然會采取其他方式了。
那天晚上,他問岳父的最后一個問題是,爸,照這么說的話,我再回涇都,甚至泯州的機會就不大了
“呵呵”鄭相國聽后,笑著說道“你自己認為呢,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人家好不容易把你送出來了,還會讓你再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