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州把他當菩薩一樣送走了,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再說就算他們想這么干,估計也沒這么大的膽子,畢竟朱立誠的后面可是有人罩著的,所以黨校學習結束以后,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往上走,至于說具體怎么安排,現在還不得而知。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朱立誠就起床了,今天對于他來說,也是非常關鍵的,所以他要早作準備。他準備完一切,坐上車的時候,才八點三刻左右,朱立誠沒有停留,發動了桑塔納直奔泯州而去。
到泯州市組織部門口的時候,剛剛九點半多一點,他直接去了組織部長任必信的辦公室。剛從電梯里面出來,見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朱立誠沖著他點頭笑了笑,那年青人卻視如無睹,昂首直接進了電梯。
朱立誠見后搖了搖頭,看來官場傳的組織部的門難進,臉難看,還真是一點沒錯。組織部是管干部的,到地方去一般是考察干部的,那么人家自然會把他們當老爺一樣供奉著,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他們這種目空一切的習慣。朱立誠自然不會和這樣的人計較,他邁步向前繼續向前走去。
到了部長辦公室門口,他剛準備抬手敲門,只見那門卻自己打開了,隨即傳來一句問話,同志,請問你找誰
朱立誠見門后露出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他知道這就是任必信的秘書,好像是姓于,具體叫什么,他不記得了。因為任必信的身份擺在那,所以朱立誠對他的大秘特意留心了一下,他和于勇一個姓,所以當時就記下了。
孟懷遠聽后,立即滿臉焦慮,連忙說道“怎么會這樣呢,我爸開始還不相信,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李書記。”他話中的李書記,自然指的是李志浩。
朱立誠聽后一愣,想不到為了自己的事情,孟云飛居然去向李志浩打探消息。他開始還覺得意外,但是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孟云飛如此重視自己的行蹤,一定和孟懷遠又莫大的關系。用孟懷遠的話說,孟云飛早就打定主意,讓他跟在自己后面混了,遇到如此大的變故,他自是會格外上心的。
“沒什么,這很正常呀,哪個干部沒有去過黨校學習,況且這對于我來說,應該也不是什么壞事。”朱立誠淡淡地說道。
孟懷遠聽后一愣,略作思考以后,說道“你說的這話雖然不錯,但是在這個時候,安排你去學習,怎么看,都覺得好像是別有用心似的。再說,要是想讓你進步的話,干嘛還要去黨校繞那么大一個圈子,現在市里不是就有現成的空缺嗎,只要把臨時那兩字去掉就行了。”
朱立誠聽后,心里想到,看來孟懷遠今天過來是想打聽一點什么的。這應該不是他的本意,一定是孟云飛讓他過來的,因為以孟懷遠的道行,是否能看出這里面的貓膩真不好說。
朱立誠當然不可能把心底的想法告訴他,盡管兩人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但是那天鄭相國和他說的那些話,屬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他自然不會輕易示人。孟懷遠剛才說的那后半句,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是想要主政一方,即使在一個縣級市里面,也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朱立誠想了一下以后,說道“這些事情,你也知道,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做得了主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二字。”
朱立誠說到這以后,心里有點不忍,兩人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于是在后面加了一句,“照現在的這個情況,黨校學習完了以后,我再回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大了。”朱立誠相信他這話里的意思,就算孟懷遠一下子理解不了,孟云飛一定能猜到的。
兩人談完該說的以后,朱立誠對他說道“晚上聚一下吧,你一會有功夫的話,去聚龍都要一個大一點的包間,然后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