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珞說“是的,開始的時候,那個仲小花在說什么強哥、強哥,我就有所懷疑了,直到中途,有個說走錯包間的家伙進來,我基本就可以確認了,這幾個年青人確實和趙謝強有點關系。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家伙就是跟在趙謝強后面混的。前段時間,趙謝強追我們臺里娛樂頻道的一個小主持人,我見過今天進來的那家伙代表他去送過花。”
鄭詩珞說到這,朱立誠才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怪不得從那人進來又出去以后,那幫人的態度就有所改變了,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女孩字,臉上似乎都有幾分怕意,原來癥結在這兒呢”朱立誠恍然大悟道。
“那家伙估計也認出了天誠哥和詩珞姐,所以沒敢接茬,直接灰溜溜地跑了出去。”鄭詩珞笑著說道。
兩人邊說邊聊,不覺間,已經到家了。朱立誠把車開進車庫,鎖好門以后,兩人一起進了家門。
這一晚發生的事情真是太離奇了,尤其對于朱立誠這樣一個出生農家的子弟來說,無異于是一個重大事件。鄭詩珞在他身邊已經酣然入夢,他還睡意全無,腦子里面全是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鄭詩珞告訴他的那些舊聞。
朱立誠在頭腦里想道,要是照鄭詩珞說的這樣的話,當年的事情一定鬧得不小,否則雙方的老爹不會如此慎重,兩個正廳級甚至為此丟了烏紗。
應天是淮江省的省會,也是華夏國為數不多的副省級城市當中的一座,在這樣競爭激烈的地方,能混到市委常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最后竟為了小兒之間的爭斗,落得個掛印而去的下場,真是不值。
官場就是這樣,有時復雜到令人難以想象,說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一點也不為過。有時候甚至是一個你根本無法預計或者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失誤,就能導致最終崩盤的結果。
在這個微涼的秋夜里,朱立誠只覺得莫名的煩躁,很是不爽,甚至連額頭上都有些許細密的汗珠。此時,他才算真正體會到了,他的老岳丈送給他行走官場八字秘訣的真切含義如履薄冰、如臨深淵。i
在這個夜晚比朱立誠還要不爽的人很多,除了那幾個被吳天誠、韓韻狠狠打臉的幾個年青人以外,淮江省副省長趙奎杰的公子趙謝強就是其中之一。他們五男六女此時正在一家舞廳里面,偌大的包間,音響設備都是新的,很給力,但是此時沒有人有心思去關注這些。
“你他媽究竟有沒有看清楚怎么可能是他們呢”趙謝強沖著耿彪問道,“那兩個老鬼不是讓他們十年之內不準回應天嗎”
“強哥,別人我可能認錯,他們兩人我怎么可能認錯呢當年”耿彪大聲說道。他可不希望趙謝強認為他這點事情也干不好。
“當年,當年你媽個x呀”站在趙謝強身邊的胡東罵道,“你他媽不知道當年強哥為這事吃了多少苦頭,還提”
耿彪不滿地瞪了罵他的男子一眼,但也沒有回罵,他知道趙謝強對當年的這事諱莫如深,剛才他情急之下說漏了嘴,正好給這家伙抓住把柄了。平時兩人就不怎么對付,逮到這個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耿彪。
趙謝強此時根本無心聽他手下這兩個家伙的爭論,他的心事完全放在了吳天誠和韓韻的身上。這兩人當年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要不是他運氣好,躲過了那一劫,他都不敢想象后來會是怎樣的情景。
他至今還記得,當年和他一起此詫風云的三個兄弟,從那獵鷹突擊隊的營房里面出來時的情景,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三個人看上去呆呆的,問他們什么,都不開口,一直到后來,他們都沒有說過,他們被帶進軍營以后,究竟發生了什么。在監獄里面待了兩年出來以后,三人已經讓人不敢相認了,至今在家里面就和廢人差不多,一到晚上根本不敢出家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