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昕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慢慢地放下了電話,她在心里把丁凱和那個張副校長一陣埋怨。這兩人不光害得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家,而且這事也沒有完全辦踏實,要是到明天,朱立誠反悔了的話,那她可真是有冤無處伸呢。
談昕心里想道,明天上班以后,一定要給丁凱一點臉色,至于說那個張副校長,她可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剛才也不知道他是發什么瘋,把她叫到辦公室里面問東問西的,都是一些工作上面的瑣事。
她雖然很不耐煩,但是半點也不敢表現在臉上,而是非常恭敬地回答對方的問題,更讓她覺得郁悶的是,在這中間,張副校長一連接了四、五個電話,搞得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不容易,等他把電話接完了,又問了一大堆的問題,談昕還只得耐心細致的進行解釋。
張副校長今天的工作熱情很高,聽了她的回答以后,仍不滿意,讓她把相關的資料拿過來核對,這樣一來,一直到下班也沒有談完。張副校長一點也不著急,一直到將近七點的時候,才把手頭的事情搞定。直到這時,他才好像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時間已經不早,想請談昕一起去吃飯。
談昕這時終于明白對方這么做的原因了,感情是醉翁不在酒,她心里暗自想到,你要是常務副校長、主持工作的話,別說和你吃飯,就是上床也沒有任何問題,可惜你不是。
談昕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至少在表面上,她可不能表現出來。那樣一來的話,張副校長雖然決定不了她的命運,但是在工作中給兩雙小鞋穿穿,還是沒有任何問題。這樣的結果,可不是談昕這樣精明的女人所愿意看到的。
她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張校長,按說你請我吃飯,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但是真的很不巧,我婆婆今天身體不好,現在還在醫院里面打點滴呢,孩子還在鄰居家里,你看我這”說到這以后,談昕故意停下了話頭,她相信她的意思,張副校長懂的。
張副校長聽了談昕的話,心里雖然很是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人家老人生病,孩子沒人問,總不至于還要陪著你去吃飯吧。
他不爽的原因其實倒不是吃不成今天的飯,而是談昕說的這些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這飯吃不成,改天再吃,沒有任何問題,要是假的話,那就沒必要再提這一茬了。這事可待男情女愿的,光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不行。
張副校長一直對手下的這位號稱黨校第一美婦的女人很是上心,以致于從多方面去摸她的情況,費了好一番周折以后,才打聽到了她的靠山。
那位老板在世之時,客觀地說,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那家伙在淮江省是個人物,認識不少達官顯貴,要想搞定他這個副校長還不跟玩似的。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那個老東西終于玩完了,這不是意味著他的機會來了嗎。
前段時間,他在言語之間進行了一番暗示,不知這個小少婦是真沒聽明白,還是愣不給他面子,反正是沒有搭他的腔。今天他這是有預謀的準備攤牌了,想不到她竟然來了這么一出,還真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改天再找機會了。
談昕聽張副校長好意容易松口,連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到了辦公室以后,理了一下思路,連忙撥打了朱立誠的電話。現在好不容易把這事搞定了,希望明天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談昕邊往車棚走去,心里邊想著,發動了摩托車以后,仍然念念不忘這事。